他默不吭声,将吃食放在桌上,拿了马鞭放在地上,跪在了马鞭后。
扶萤更生气了,冲下床一把抄起马鞭,便往他身上招呼:“你这是何意?还是我错了不成!我说了不许亲我不许亲我,你这狗耳朵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这个狗奴才,我看你是一日不打胆子便肥了!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他笔直跪着,没吭一声,未多一下,倒是扶萤身子不济,还没打他几下,眼前便一花,要往前摔去。他眼疾手快,双手将那轻飘飘的身子稳稳接住。
扶萤没什么力气再教训人了,甚至躺在床上喘了好口才将气儿喘匀。
李砚禧不辩解,不说话,端着熬好的鸡汤送到她嘴边,拿着小勺不厌其烦地一口口喂她。
她见他般伏低做小,又想起那夜到后来自己并未拒绝,心气多少是顺了些,慢慢将那碗汤喝完了。
“到哪儿了?”
“快到商州了,很快就要到了。”
“嗯。”扶萤微微垂眼,“那夜的事你还是当做未发生过。”
“是。”李砚禧低声答。
扶萤左右看了两眼,又问:“我的药呢?”
李砚禧抽开床边的矮柜,拿出那罐药:“我给小姐抹过了。”
“李砚禧!”李扶萤脸一下绿了,抱起枕头往他脸上砸,“谁要你这个狗奴才抹药!谁要你自作主张的!你这个狗奴才!”
他杵在那儿挨打,趁挨打间隙又道:“我今早还查看过,不红也不肿了,不必再抹药了。”
“你给我闭嘴!闭嘴!”扶萤扔了枕头,又用巴掌往他脸上打,满屋子都是清脆的耳光声。
没一会儿,扶萤的手心红了,李砚禧的脸也红了,他脸上先前留下鞭痕还未消完全,脸被打红后更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