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耳廓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马上好?。”
费了好?大的工夫,终于窸窸窣窣地给解开了。
抽掉皮带,沉甸甸的重量让田阮心里一慌,他离虞惊墨是不是太近了?
不由得?退后一步。
虞惊墨上前一步,胸膛微微起伏,嗓音鼓颤胸腔:“帮我。”
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田阮脑中警铃大作,惊慌地说?:“我已经帮你了。”
虞惊墨薄唇抿紧,平日里?总是冷着的一张冰山脸,颊边难得?透出红润之色,面?上虽波澜不惊,但眼底暗潮汹涌,宛如藏匿一头野兽,即将破笼而出。
“不够……”虞惊墨步步逼近,嗓音很?轻,“再帮帮我,好?吗?”
田阮但觉耳膜如被羽毛扫过,痒痒的,脑子?嗡嗡的,思绪乱如麻,只能重复之前的话:“虞先生,你冷静点。”
虞惊墨抬起手,指尖离青年脸颊只有?不到一厘米,很?明显地看到对方躲了一下。他放下手,说?:“出去。”
这么说?着,虞惊墨却没有?半点相让的意思。
田阮左右张望,然后一溜烟从虞惊墨右边飞快蹿了出去。
浴室里?蒸腾的暧昧感顷刻消失,唯余青年逃走后的荒唐滑稽。虞惊墨捏着山根迫使自己清醒一点,自然是无用的,于是他把自己沉入浴缸。
随着身体渐渐没入冰凉的水,直至覆盖头顶,窒息,冰火交加,相继袭来。
一边是旖旎的幻想,一边是冷漠的现实?。
在这两极的拉扯中,虞惊墨慢慢浮了上来,睁开狭长?的凤目时?,眼底一片冷冽。
卧室,田阮变成了一朵火烧云,脑子?浆糊似的,过了半晌才慢慢回味过来,虞惊墨被下了药,现在正?在浴室泡冷水澡降火……
如果冷水也降不下来呢?
不会的,作为原书的主角攻爸爸,区区被下药,肯定能撑过去。
嗯,能解决。
万一解决不了呢?
虞惊墨要是憋死了怎么办?
“……”田阮纠结万分,还是决定去浴室看看。
他走到浴室磨砂门前,深呼吸,等脸上的温度退却,等心脏做好?准备叩叩,敲响了门。
“虞先生,你还好?吗?”田阮小声问。
里?面?只有?轻微的水声,再无其他声音。
“虞先生?”
还是没有?回答。
田阮大惊失色,虞惊墨不会身体虚软滑进浴缸了吧?他不再犹豫,立即拧动门把闯入。
偌大的浴室,雪白的足以躺两人的浴缸里?,虞惊墨连人带裤子?衬衫坐在里?面?,阖着眼皮,眉峰微蹙,湿透的白衬衫在水里?呈现半透明,隐约透出肉色,肌肉线条与衣服褶子?凌乱地交织在一起。
虞惊墨头发也湿透,因为发质偏硬,往后耙了一把,任由丝丝缕缕落在眉眼上,平添随意慵懒。
抿紧的薄唇似乎在忍受什么,一只手扶着浴缸边缘,一只手垂在水中,西装裤拉开了。
田阮:“……”
任谁看见,都可以用活色生香形容浴缸里?的画面?。
但现在只有?田阮看见,他脑子?似乎在飞快运转,实?则已经宕机,只讷讷地叫了一声:“虞先生?”
“过来。”虞惊墨睁开眼睛,命令式的语气?。
田阮傻愣愣地走了过去。
手腕一紧,天旋地转,扑通一声,田阮惊呼着摔进浴缸,下意识扶住虞惊墨,两腿岔在他腿两侧。
水波自浴缸掀出去,直到足以容纳两个?男人的水位。
田阮刚要爬出去,就被两条老虎钳似的手臂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