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大惊:“怎么可能?我母亲是?沙美?鹃。”

“你和沙美?鹃长得不像。”

“可能我像我早死的爸。”

田阮是?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豪门失散多年的继承人,这种狗血剧情只会发生在主角身上,他又?不是?主角。

要是?真这么痴心?妄想?,到时被拆穿是?个冒牌货,也太尴尬了。

“你真没?想?过这个可能?”虞惊墨睨着田阮肤白如雪的脸蛋。

田阮反而纳闷:“为什么会有这个可能?不合理。”

他一个小小的配角,弄个豪门继承人的身份也太奇怪了。众所周知,那三个早就退场的“花心?草包”勉强和豪门沾一点边,结果就是?出场两章不到的炮灰。

田阮相?信,自己?要是?真成了豪门继承人,和主角抢了风头,只会死得更快。

在这本狗血耽美?文里?,怎么可以有比主角还牛逼哄哄的人,就算有,也是?主角的垫脚石或外挂。

“不合理?”虞惊墨反问。

田阮不知该怎么解释,他是?书外世界的人,知晓这个世界运行的基础规则。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可能只是?寻常的一件事,对田阮而言却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终日难安。

现在,他好不容易“安定”了一点,不想?再?来个“意外”打乱生活。

“反正,我是?不可能和杜恨别有关系。”田阮坚定地说。

虞惊墨不置可否,别的可以撇清,血缘难断,希望只是?他多想?。

到机场,办理登机手续,过安检优先登机。有虞惊墨在,一切顺利。

二人坐上头等?舱,专属乘务员用一口流利的双语进行服务,帮忙调整座位,介绍急救设施,送上茶水零食等?等?。

乘务员最后说:“本次航班将有十一小时四十分钟的旅程,祝两位旅途愉快。”

虞惊墨拿出笔记本办公,要了一杯拿铁,“如果你无聊,可以看电影。”

前上方挂着一块屏幕,座位侧边有遥控,可以戴上耳麦看自己?想?看的电影。不过只有内置的十几部电影,乏善可陈。

田阮挑了一部英国的文艺片,傲慢与偏见?。

这确实是?一部百看不厌的电影,女主如朗月鲜花般美?丽孤傲,男主明明一见?钟情,却口是?心?非碍于身份。而在最后,当他从清晨的薄雾中走向女主,他们才彻底完成了对彼此偏见?的谅解,走进彼此的心?扉。

田阮每每看到此处都十分动容,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不过两小时坐着不动确实够呛,他稍稍一动,腰椎咔嚓一声。

虞惊墨第?一次微惊地看着田阮,“你骨头断了?”

田阮:“……没?断,僵了而已。”

虞惊墨纡尊降贵地给田阮的后腰揉捏片刻,“好点了吗?”

田阮点头,“好多了,谢谢虞先生。”

“起来活动活动,准备吃午饭。”

田阮的活动就是?去厕所,而后和虞惊墨一起去餐厅。

飞机上的餐厅实在称不上大,他和虞惊墨面对面坐在桌前都能碰到腿别人就没?有这现象,也许是?虞惊墨腿太长。

对此虞惊墨没?有说什么,叉起果蔬沙拉送入口中品尝,佐餐的是?一小块全?麦面包,一杯黑咖啡,以及一盒蓝莓。

田阮吃的是?素食套餐,不算好吃,但也不难吃,只是?第?一次飞行胃口不佳,最后的小紫薯块和玉米实在吃不下,就慢吞吞地玩起来……

虞惊墨见?状叉过紫薯和玉米,默然且自然地吃下。

“……谢谢虞先生。”田阮终于没?有浪费食物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