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低着脑袋,就跟一只小猫似的慢慢将醒酒汤喝完了,“我知道了,酸梅汤,我爱喝。”

“嗯。”虞惊墨将碗放在门?口的托盘内,会有人收走。

他折返回房间,见青年还傻站在床边,就说?:“睡觉。”

田阮听话地钻进?被子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虞惊墨,就像一只小动?物,“你看了我屁股怎么说??”

虞惊墨:“……怎么还记着,记仇。”

田阮盯着他。

虞惊墨没办法,弯腰给他掖了掖被角,一手盖在他眼睛上,掌心有睫毛扫过已经?眼皮温软的触感,他的嗓音不由得放低:“睡觉。”

田阮眼前一黑,意识很快模糊,坠入酣甜的梦乡。

虞惊墨看了他片刻,关上大?灯,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出门?轻轻关上。

翌日田阮被生物钟叫醒,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回房间睡觉,索性不管,洗漱下楼吃饭。

饭桌上,虞商看他的眼神?很怪。

刘妈笑眯眯给他端了一碗燕窝红枣,“补气血的,夫人快喝了吧。”

田阮吃着燕窝,“虞商怎么没有?”

虞商拒绝:“我不需要。”

“?”

吃完燕窝吃早饭。

虞惊墨踩着点来餐厅,似乎运动?过,冲过澡的头发?是?微湿的。他到?东方主位落座,一如?寻常吃早餐。

田阮默默钦佩虞惊墨的自律,这么早起来锻炼,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精力……

吃完饭去上学?。

坐进?车里,田阮只觉得屁股下异常柔软,靠背往后调低了,方便他躺着。他抽出屁股底下熟悉的软垫,这不是?之前垫在餐椅上的吗?

管家在外一鞠躬,恭送主人出门?。

车子将要驶出庄园,忽然车窗落下,从里面飞出一张软垫,正好飞到?管家脸上。

管家:“……”

车内,虞惊墨看着气鼓鼓的青年,心情莫名愉悦:“听说?你加入歌剧社团了?”

田阮被转移注意力,“嗯。”

“周末西?城大?剧院有一场国外歌剧团的巡演,Der Rosenkavalier‘玫瑰骑士’,要去看吗?”

“……其实我没看过歌剧。”

“可以了解一下历史。”

“德音的森*晚*整*理歌剧团应该只是?小打小闹,不是?认真的吧?”

虞惊墨轻笑:“那是?自然,德音高中的学?生大?多出身商贾之家,艺术只是?陶冶情操,出了这德音大?门?,大?多还是?以家业为主。”

田阮有点小庆幸,“还好我没有家业要继承,可以考自己喜欢的专业。”

虞惊墨看着他,“你想考什么专业?”

“翻译。”

“想当翻译官?”

“嗯。”

“那首先你得把?高中念完。”

“……”田阮扭头瞪他,“你现在还觉得我上学?只是?玩玩?”

虞惊墨不置可否,只说?:“多读点书总是?好的。”

到?学?校刚好早读开始,贵族学?校的早读就是?不一样,可以到?花园边,到?树林里,到?天台上,到?茶厅,到?天涯海角……下节课回来就行。

田阮就老老实实待在教室里,背诵文言文,检查要交的作业

这一检查,田阮脑子直接蒙圈,昨晚根本没写作业……

他火急火燎地冲到?虞商身边,小声恳求:“儿砸,十万火急,作业借我抄抄。”

虞商:“……”

虞商矜持地提醒:“你叫我什么?”

“会长。”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