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虞夫人。

路母如万箭穿心,强忍悲痛,尽量冷静地质问田阮。

田阮并不意外接到这个?电话,说:“路夫人,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

“沙子?握得越紧,就漏得越快。”

“……”

“路秋焰不是你的?玩偶,不是你所期望的?一切,他是他自己。”田阮叹道,“沙子?已经漏光了,不是吗?”

路母嗓音发颤:“你的?意思是,是我……是我逼走了他?”

“不是吗?”田阮反问。

“我都是为了他好!”路母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期望他成材,期望他振兴路家,期望他成为人上?人,有什么错?!”

田阮耳朵嗡嗡,将话筒拿远了一点,须臾才贴到脸颊,这样对面的?嗓门?不至于吓到自己,“路夫人,路秋焰有什么错?”

路母陡然哑声,只喉间不时发出语不成调的?哭腔。

田阮说:“路秋焰会回来的?,如果到时您还是没有改变,恐怕,他会彻底失望。”

挂断电话,田阮整个?人都轻松了,这桩烦心事解决,接下来就是备战高考。

田阮特?地让管家定?制了一个?超大?的?“高考倒计时”挂历,看着数字从“15”跳到“10”,再跳到“7”时,德音放假了。

田阮:“……不是高考前三天放假吗?”

虞商:“本该前十天放假,德音一向如此。已经没什么可教的?。”

田阮看一圈周围同学一脸懵的?模样,“他们可不像什么都学会了。”

“他们……孺子?不可教也。”虞商已经辞去学生会长的?职位,发表了辞退演讲,当时听?哭了一大?半学生。

要是听?到这句话,不知道那群哭泣的?学生作何感想。

显然,虞商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他说:“我高考完就出国,他们大?部分?也是如此,所以无所畏惧。”

不同的?是,虞商是带着好成绩出国的?,而?其他人是带着钱。

田阮对此表示无奈,只能顾好自己,顺带卷汪玮奇一把。

可惜汪玮奇已经如同一滩烂泥,再怎么卷,最多变成巧克力芝士卷,无法翻身一变大?蛋糕。他的?成绩不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而?是可以一泻千里的?拉稀状……

“呃……”田阮不想比喻了,对汪玮奇说,“你要是考不上?大?学,我们就绝交吧。”

汪玮奇:“???为毛?我们的?友谊居然和大?学挂钩吗?”

“没错。”田阮认真道,“你考不上?大?学,就是小混混。虞先生不许我和小混混来往,所以我们只能绝交。”

汪玮奇泪流满面:“兄弟,我绝不会和你绝交,等着吧,我现在就发粪涂墙!”

田阮没听?出谐音,拍拍他肩膀,“好样的?,汪汪!”

汪玮奇嗷嗷叫着摸肩头,“别打?我啊。”

田阮的?右手伤势已经好了,力气大?如往昔,不过他不会傻乎乎地去徒手劈砖头了,劈个?人还可以。

他有理由怀疑,这么长时间不天打?雷劈,其实是世?界的?意志把“劈人”这技能转交给他了这也太幸运了,以后他看谁不顺眼,就手一劈,对方裂成两?半。

手撕小鬼子?也不是问题了呢。

于是田阮把目光投向了某日本的?交换留学生,观察两?个?小时后,他发现这小鬼子?喜欢拿手机拍女?生裙底。

正义感瞬间爆棚,田阮上?去手撕小鬼子?:“哈!”

小鬼子?:“啊啊啊啊!”

虽然没有裂成两?半,但结结实实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