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麻雀、燕子,以及成群的白鸽掠过,如同身在童话?中曼妙美好。

田阮看?着在花坛中慢慢停下的两?个白衣少年?,他们身量差得不多,皆是挺拔高挑,光是站在那里就令人赏心悦目。

“……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虞商问路秋焰,“成绩掉那么厉害。”

路秋焰下颌微抬,盯着天边的一朵云看?,因为阳光刺目,他稍稍眯起薄薄的眼皮,瞳仁黑亮得像两?颗宝石,“没什么。”

“那你怎么回事?”虞商皱眉望着他的脸。

路秋焰睫毛很长,垂下眼睛时在下眼睑落下两小片扇形的阴影,唇角轻轻抿着,“你烦不烦?管那么多,太平洋你家的?”

虞商沉默须臾,“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勉强。”

路秋焰不知从哪儿踢出一块小石子,在脚底辗轧,发出咯吱的声?响,眉毛蹙着,满脸烦躁:“关你什么事,天天管我,能管一辈子?”

“能。”虞商说。

“……”

“路秋焰,我能管你一辈子。”虞商认真地说,“只要你愿意?。”

路秋焰愕然抬眼,淡红的樱花瓣忽而飘来,扑了他一脸,他欲要举手挡住肆意?的风,不料虞商往他面前一站。于是骄阳与莺啼尽皆失去颜色和声?音,只有眼前的少年?是他年?少时唯一触及的光源。

光是站在他面前就光芒万丈,无可比拟,无法言说。

“妖风,起得好。”田阮把脸藏在摊开的书页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嘿嘿笑。

风渐渐歇止,花瓣拂了两?个少年?满身。

路秋焰抬手挥了挥,“花粉症都要犯了,不说了。”

虞商却注意?到他头上沾了几片花瓣,于是靠近一步,抬手拿掉。

路秋焰猛地一怔,紧接着摇摇欲坠。

虞商立即扶住他,“怎么了?”

路秋焰推开他,“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虞商直接背过身,将他背起来,不容置喙道:“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我睡会儿就好了。”路秋焰头昏脑涨地说。

虞商没有放他下来,长腿阔步朝医务室赶。

微微的颠簸中,路秋焰趴在虞商已具成年?人体形的宽阔背脊上,忽然发现?虞商的肩膀是真的宽,腰肢手臂都很有力气,靠在上面就让人觉得踏实。

他忽然很想睡觉。

“路秋焰,你怎么了?”另一道悦耳活泼的声?音将路秋焰拉回现?实。

田阮嗓音着急:“你发烧了吗?”

路秋焰:“……闭嘴。”

“哦。”田阮陪同去了医务室,再三向校医确认路秋焰只是有点发热加受凉,挂一瓶吊水睡一觉就好,这?才放了心。

虞商说:“我陪着,你回去上课。”

田阮点头,却没有回教室,而是去学校超市买了两?瓶能量饮料,拿上便当送去医务室,“这?个你们中午吃。”

“嗯。”

田阮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路秋焰家的最难念,最终还是朝着原书的方向发展。

在路秋焰病倒之前,其?实和家里大吵过一架。

路母不知从哪儿听来,说路秋焰和虞商在交往,由此?再三质问。路秋焰次次否定,前几次都是懒得与之争执,直到彻底爆发的那一次应该就在昨晚。

“虞商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交往?妈,你别听风就是雨,我和虞商根本不可能!”

路母想来也是十?分纠结:“怎么不可能?你学习成绩优异,人品相貌哪样?不是顶尖的?虞商就是再身份尊贵,也不过是个养子,你怎么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