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推门而入,此间包厢不算很大,但?靠着一面古风的窗户,桌椅屏风都是做旧的样式,桌上?有?一只方口大肚花瓶,里面横七竖八插着花;还有?一只小小的香炉,镂空莲花盖里袅袅升着白色的烟雾,不知是什么香,味道十分?清雅,有?点像冰糖雪梨。
虞惊墨坐在桌前,等待的间隙用笔记本工作,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字母,按下回车键。峻拔的身姿映着身后竹影兰花的屏风,看上?去竟然丝毫不违和。
“虞先?生,我们来?了。”田阮乖乖地说。
虞惊墨合上?笔记本,放进包里,说:“坐下。”
田阮到他身边坐下,挨得很近,可以闻到虞惊墨身上?温润好闻的檀木气息,“虞先?生你怎么来?了?”
虞惊墨看着他,回答他的废话:“陪你吃饭。”
田阮弯起眼睛:“楼上?比楼下清静多了,我差点就走了。”
“走了就没饭吃了。”
“?”
虞商:“古镇的餐馆应该都被游客占领了。”
待到服务员将饭菜上?齐,茶水也都备好,虞惊墨才动筷子,“吃吧。”
田阮把菜挨个尝了一遍,吃到梅菜扣肉时?眼睛一亮:“虞先?生,这?个好吃。”
虞惊墨:“这?里的比较正宗。”
田阮给他夹菜,“你吃。”
“嗯。”
田阮又用公筷分?别给虞商给路秋焰夹菜,“来?,多吃点。你们都在长身体。”
虞商没什么情绪波动,“谢谢小爸。”
“不客气~”田阮乐滋滋,一扭脸,发现虞惊墨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怎么了?”
虞惊墨唇角微翘:“你越来?越有?长辈的样子了。”
“……”
吃饱喝足,田阮不想动弹,问:“下午什么时?候上?工?”
用上?工来?形容此次夏令营,毫不为过。
虞商给出准确数字:“一点。”
田阮:“一点就上?工,惨无人道,谁定的?”
虞商淡声道:“我。”
话音刚落,窗外闷雷阵阵。
田阮立马改口:“夏令营就是锻炼忍耐力的,一点上?工而已,我可以!”
虞惊墨垂眸望着青年,“如果你不是瘫在我身上?说的这?句话,我就信了。”
田阮猛地坐直,怪不得路秋焰看过来?的眼神透着鄙夷,原来?是他不知不觉就靠在虞惊墨怀里了可怕的习惯成自然。
幸好不是在外人面前。
路秋焰喝了橙汁,说:“谢谢叔叔款待,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田阮:“不打扰不打扰,你再坐坐。”
路秋焰:“不了,我坐如针毡。”
“……”
虞商和路秋焰绑定,路秋焰要走,他自然也要走,起身道:“爸,小爸,不打扰你们了。”
田阮:“真的不打扰,享受天伦之乐挺好的。”
虞商眉梢一抽,端端正正地走了。
田阮说:“我下午找你们玩。”
包厢门打开,五六个穿着志愿者衣服的德音学?生路过,纷纷打招呼:“会长,你也来?吃饭?”
他们的目光不禁看向包厢。
虞商砰的关上?门,说:“就我和路秋焰来?吃饭。”
众人:“……”知道你们谈恋爱,用得着这?么高调吗?嘴上?说的好听,高中生不许谈恋爱,结果自己私下偷偷谈,还专门约到包厢吃饭,啧啧。
路秋焰如同?一座石像,为了田阮,他牺牲了名节……
“那会长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