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冒这个险,夫夫生活固然?重要, 但也不能耽误学业和?事?业。
“不行, 我还要写作业。”田阮说。
虞惊墨望着他, 目光冷然?如?水,却未再多言。
田阮收拾好书包,吃过晚饭回?到久违的客卧, 打量里面毫无变化的陈设,忽然?亲近又陌生。洗个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佣人送了?热牛奶来, 田阮喝了?还是两眼?发直,毫无睡意。一米八宽的大床,身旁空空荡荡,忽然?有些不习惯。
28℃的空调暖风也吹不热被窝,田阮只觉像是躺在冰窖里。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睡觉这么?寂寞。
才一个寒假,他就习惯了?虞惊墨温暖厚实的胸膛,悍利的身躯如?一把水中?的剑,每天晚上温柔而强势地拥着他。
每当他踢被子,虞惊墨总是不厌其?烦地帮他盖好;当他的腿脚不老实翘在虞惊墨身上,虞惊墨任他所为;不管他在床上翻滚得多离谱,每天早上醒来,虞惊墨定然?已经将他规规矩矩地摆好姿势,给他穿上衣服。
隔着不到十多米的距离,田阮开始思念虞惊墨。
可是这是他自己搬的,又怎么?好意思回?主卧。
田阮扭过脸看着房门,满脸纠结,头发也打结他现在回?主卧还来得及吗?
五分钟后,田阮抱着枕头,只着一身清凉的纯白睡衣,站在主卧的实木门前,抬手敲了?敲。
里面没动静。
虞先生这么?快就睡着了??田阮不无惊异,怎么?睡得着的?
心大如?他都没睡着!
田阮委屈又悲愤,拿拳头砰砰砸门,“虞先生,你睡着了?吗?”
门咔哒一声?打开,湿漉漉的水汽混着沐浴露的香气扑鼻而来。
纯黑的真丝浴袍下?,是一具高大挺拔如?玉山的躯体,衣襟半遮半掩着胸肌线条,凸出的锁骨挂着水珠,修长的脖颈上喉结一动,低沉磁性的嗓音便如?大提琴般倾泻:“我在洗澡。”
田阮抬起眼?睛,目光掠过虞惊墨线条锋利的下?颌,优美?如?弓的薄唇,挺直如?悬峰的鼻梁上,是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目,眼?尾微微挑着,眸光似是含着笑意。
“怎么?了??”
田阮忽然?窘迫,手指抓了?抓柔软的枕头,“你怎么?现在才洗澡?”
“刚在书房处理邮件。”虞惊墨侧开身,是一个邀请的姿势。
田阮故作淡然?地走?进去,“那正好,我们一起睡。”
“嗯。”虞惊墨没有多问,关上门反锁,“只要你没进来,这间卧室就不会锁,你可以直接进来,别傻乎乎敲门了?。”
“……哦。”田阮自觉地滚到床里面,钻进被子里躺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虞惊墨。
虞惊墨上了?床,将一身细皮嫩肉的青年抱在怀里,大手摸索着,“怎么?这么?冷?”
田阮猛吸一口虞惊墨身上的气息,温和?的木质香和?桂花沐浴露的气息混合,让他十二万分的安心,“马上就不冷了?。”
虞惊墨:“做一次就不冷了?。”
“……”
诚如?虞惊墨所说,做了?一次热汗淋漓,通体酣畅,从骨头到皮肉全都热乎起来。
田阮脚趾蜷缩,腰肢弓起。
脑海中?炸开一片烟花时的空隙想,要是一星期两三次,也不是不可以。
翌日,田阮神清气爽地穿上德音冬季校服,背上干洗过的书包,体面妥帖地坐进迈巴赫。
虞惊墨西装革履,头发捋到侧后方,用?发胶定型,露出饱满的额头与美人尖,如?若刀裁的鬓角衬着轮廓冷硬、五官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