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起身到床边,拿起手机接通,“恨别,这么晚有事??”
杜恨别:“我?凌晨飞去法国,这边的事?暂时?交给爸。”
“法国的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公司的事?,我?去找贺兰斯。”
“小贺那孩子去法国了?”杜夫人莞尔,“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带他去马场骑马。”
杜恨别:“等我?找到他,就?带他去马震……不是,骑马。”
杜夫人笑道:“那你到那边小心些,最?近党派斗争,我?们家能不参与就?不参与,没?什么好?处。”
“我?会?自己看着办。”
随即,杜恨别简单收拾行李,一张机票飞往法国。
虽然不是同一航班,但落地同样的机场,夜里走的,十?四小时?的飞行,到那边居然还?是上午,像是追着太阳跑。
杜恨别身心俱疲来到酒店,敲响一间高级套房的门。
“不要客房服务。”里面?传来蒙眬的青年音,带着些许少年软糯的底色。
像是意识自己说?的是中文,外面?的人可能听不懂,里面?又传来一声生涩的法语:“不要客房服务,谢谢。”
杜恨别继续敲门,“是我?。”
“……”
过了足足五分钟,里面?才像准备好?似的,门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张小小尖尖的脸蛋,两?颊红润,恍若云霞。
杜恨别目光低垂。
田阮的脸白里透红,脖颈修长?如玉,有两?处暧昧的红痕,衣衫凌乱,即便披着宽大的外套,也遮不住那被落花浸染过的靡靡气息。
杜恨别:“打扰了。”
田阮故作淡然地侧过身体,当便宜大哥进来,屋里无论沙发还?是地毯,都整洁如新,没?有半点滚过的样子。
而虞惊墨衣冠楚楚,气定神闲地喝着早茶,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还?将青年压在沙发上,将自己的膝盖强硬地抵在青年两?腿之间……
就?连发丝都一丝不苟的。
田阮看着装模作样的虞惊墨,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只能瞪了两?眼。
“欢迎。”虞惊墨抬手一指茶桌对面?。
杜恨别落座,直接切入主题:“如果你们在这里旅游碰见贺兰斯,不要打草惊蛇,告诉我?就?行。”
“嗯。”
“我?打算先从北部找起,你们可以先去南部。”
“行程没?有冲突。”
“那就?好?。”杜恨别说?完便起身告辞,“那就?不打扰你们雅兴了。”
“慢走。”
田阮欲盖弥彰地说?:“我?和?虞先生待会?儿就?出去转转,像圣母院、凡尔赛宫、枫丹白露宫,说?不定会?遇到贺兰斯。”
杜恨别:“但愿。”
这个但愿并没?有如愿,就?算田阮排队进入了凡尔赛宫见到诸多的世界名画、雕刻、壁画,如织的游客中却没有一道香槟色头发的东方美人。
之后的几天田阮又参观了很多地方,包括奢侈品店,都没?有贺兰斯的身影。
这么多时?尚艺术的地方都没?有贺兰斯,只能说?明一件事?,贺兰斯已经不在巴黎。
他们和杜恨别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去了法国南部的乡村度假。
酒店在一个老式的村庄里,周遭环境优美,气候温和?,纵然是在冬季亦处处鲜花盛开,绿意盎然。
餐厅、泳池、私人花园一应俱全,徒步几公里就?是一座葡萄园,提供美酒品鉴服务。
虽然语言不通,但田阮遇到人就?会?自动?触发:“Bonjour!”
虞惊墨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