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溅的雪沫四散落了一地,虞惊墨冷若冰山,一动不动,沉静地望着唇红齿白的青年,在冰雪的映衬下笑意融融的,比春水更暖。
田阮又揉了两个雪团砸去,虞惊墨还是?一动不动的,只是?看着他,“……虞先生,你砸回来?。你没跟人玩过打雪仗吗?”
虞惊墨:“没有?。”
如虞惊墨这般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人,打雪仗这种不成体统的游戏自然是?没玩过的。
田阮教他,“这样把雪揉成小团,砸对方身上,被砸到就?是?输了。”
虞惊墨低眉敛目,揉了一只小雪团,轻轻丢在青年脚上,“幼稚。”
“我?们来?比赛,就?知道幼不幼稚了。”田阮信心满满,他儿童福利院的时候别的不会,冬天和小朋友打雪仗还是?很拿手的。
“嗯。”
虞惊墨陪他玩,在雪团砸过来?时侧身一闪,雪团擦肩而过;而在瞄准青年时,通过判断移动的轨迹,准确无误地砸在青年身上。
一次两次三四次,次次如此。
田阮:“……”
田阮不信邪,原本?很容易就?能?砸到的虞惊墨,每次都差了一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大?过年的差点把田阮气到昏厥。
眼看青年的腮帮越来?越鼓,脸越来?越红润,虞惊墨“失误”了一次,终于被田阮砸到。
田阮:“噢耶!”
之后?虞惊墨“失误”的次数增多,和田阮有?来?有?往,两人满头满身挂雪,田阮大?笑着扑向虞惊墨,滚在雪地里。
虞惊墨给他拍掉头上的雪沫说:“我?们也算共白头了。”
田阮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虞惊墨,浓黑的眉宇沾了雪晶,深邃黑沉的凤目如清泉般甘凉,挺直的鼻梁分割阳光与阴影,薄薄的唇衔了一抹春色似的。
田阮忍不住偷偷亲了一口,和冷硬的外表不同?,这般果决冷酷的人,唇也是?柔软的。
虞惊墨垂下浓密的眼睫,目光与田阮亮晶晶的棕褐色眼瞳相触,唇角微翘:“喜欢?”
“喜欢。”田阮抱着虞惊墨,像小松鼠找到最喜欢的松子,亲昵地拱了拱。
庄园里没什么人,虞商又去虞老爷子家?拜年了,夫夫俩可以尽情地耍。
虞惊墨捧住青年嫩呼呼的脸蛋,刚要亲,就?听?到一声娇俏的叫声:“哎呀呀~”
“……”
虞啼赶忙背过身:“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管家?闪现:“虞啼小姐,屋里坐坐吧。”
虞啼摆摆手,偷瞄那对夫夫,乐得嘎嘎笑:“小叔和小叔父好?恩爱呀。”
田阮恨不能?钻雪里变成一个雪人,虞惊墨倒是?面不改色整理着装,顺手拍了拍田阮身上的雪,淡声说:“压岁钱不是?让虞商带给你了?”
虞啼转过脸来?,龇着大?牙说:“我?想亲自给小叔拜年嘛。”
如果不是?庄园大?门紧闭,拜年的人早就?踏破了门槛,只有?虞啼会翻墙进来?,不走?寻常之路。
虞啼:“为了表达我打扰你们雅兴的歉意,我?给你们说几个八卦,要不要听??”
田阮立马好?了:“什么八卦?我们一边堆雪人一边说。”
虞啼一个千金小姐,虽然家?教并?不十分严厉,平时的约束却是?颇多,这堆雪人她是?万分乐意的,蹲在雪地里搓着雪球说:“二爷爷在养老院又和人撕吊打架,摔断了老腰,恐怕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不对,他好?像已经下半辈子了。”
田阮:“可喜可贺。”
虞啼:“然后就是发达叔家?,大?过年的,他偷偷给虞浚塞红包,被海明月发现,吵了一架。虞浚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