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开门关门声,床的?一侧由于另一个人的?体重而微微下陷,田阮顺势滚了过去,被宽厚的?怀抱紧紧拥住。
“不?上学了?我给你?请假。”
“……上学!”田阮一个激灵坐起来?,头发翘起两撮,就跟兔耳朵似的?。
虞惊墨抬手给他压了压头发,“那起来?吧。”
田阮迷迷瞪瞪地看?着虞惊墨,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对?方破皮的?上唇,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他和虞惊墨这样?那样?,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也是十分亲密了。
远超契约婚姻的?亲密。
“……”田阮纤长的?睫毛眨动,不?敢看?虞惊墨。
虞惊墨却已经把他的?校服找好,放在床尾,说:“你?先穿衣服。”
田阮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
要是抱住被子也太刻意,他故作淡然、实则耳廓通红地去拿衣服穿。先是内裤,然后秋裤,打底衫,羊毛背心,外套,裤子。最后是袜子。
虞惊墨看?着穿上德音校服的?青年,眼神有些深,像是恢复了平日里那个薄情寡欲的?人,“去洗脸刷牙。”
田阮刚要出门回客房,虞惊墨就说:“牙刷我给你?拿过来?了。”
“哦。”田阮去了卫生间和洗浴间。
等田阮洗完,他出来?一看?虞惊墨已经换上了霸总三件套:名表西?装大背头。
这样?的?虞惊墨,和人又有了点距离感。
但奇妙的?是,田阮并不?觉得远。
“虞先生,我的?衣服……”田阮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想抱走。
虞惊墨只说:“会有人来?收拾。”
先生夫人脱下的?衣服在一个房间,一点也不?奇怪,不?是吗?
田阮点点脑袋,跟着虞惊墨下了楼。
结果一下去,只见管家、刘妈及其他佣人都龇着大牙嘎嘎乐,齐声恭贺:“先生夫人花好月圆,百年好合!”
田阮:“……”
虞惊墨没什么?表情,“饭好了么??”
刘妈喜气洋洋地说:“好了,还有夫人爱吃的?蛋羹。”
虞惊墨带田阮去餐厅,虞商已经在那里坐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田阮,说:“爸,小爸,早上好。”
虞惊墨:“嗯。”
田阮尴尬难言,看?到自己座位上又多了一个熟悉的?软垫,“……”
管家深藏功与名,这回夫人总不?会生气了吧?
万万没想到,下一秒软垫就飞到管家脸上。
管家:“?夫人,您不?需要吗?”
田阮:“不?要!我好得很!”
“可是您昨晚和先生同?房……”
“再多说一个字,开除!”
管家立即闭上嘴巴,抱着软垫退出餐厅。
田阮为了验证自己没事,他特地狠狠坐下,说:“我没事,根本没事嘛。”
虞惊墨:“嗯。”
虞商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小爸天赋异禀,佩服。”
田阮:“……佩服你?个头。”
总而言之,这个早晨田阮是在一众过分“慈祥”的?目光中?度过的?。直到去上学,他终于清静。
他依旧在距离德音不?远处下来?走路,虞惊墨说:“放学我来?接你?。”
田阮挥挥手,脸蛋红扑扑地告别?。
走了没几步,路秋焰骑着自行车赶上来?,到他身边慢慢停下。
“路秋焰。”田阮开心地招手。
路秋焰下了自行车推着走,一路欲言又止:“田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