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栀淡淡一笑:“有时候我会安慰自己,你梁铮哪怕再运筹帷幄,最多的无奈和歉意不也是给了我,这也算一种特殊与区别吧,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自我安慰只是自我安慰,你可以把心留给了事业、家族、责任,甚至是别人。但唯独没给我,你给我的只有抱歉。”

屋里一时沉寂下来。

火光跳跃,在两人之间投出摇曳不定的影子。

梁铮低声开口:“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会愿意嫁给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个浪漫的人。”

“因为我天真地以为,我可以等到你变得浪漫。”孟南栀望着窗外,“可惜我等了很久,你也没变,反而是我变了。”

她停顿一下,轻声问他:“梁铮,当初你为什么娶我?你明明可以娶更门当户对的,比如许如伊。”

梁铮闭了闭眼,手里的茶杯被他握得更紧。他没有接话,只低声反问:“你以为,我从没在乎你?”

“我知道你在乎我。”孟南栀语气很轻,“但梁铮,你对谁不是这样呢?秘书出事你也会连夜赶去医院,同事家属出事你也会出面协调捐款,你从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可你给我的,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层公事公办的‘好’,不是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