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嘛~斯年~这里才刺激呀~”
阮心瓷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肺已被掏空,现在只剩个躯壳。
因为卷卷走了。
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再伤到她了......
她用力抹了把泪,艰难的迈动脚步,朝儿童病房的方向走去。
她垂眸,把手放在门把上,但却没有任何勇气推开。
她害怕,她怕看到孩子的尸体。
她真的会疯的......
这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你可算来了!”主任将孩子一把塞进她的怀里,“快走!”
阮心瓷呆住了。
“我猜到你出了意外,给孩子又献了点血。”
他急急将她往外推:“贺家的私人飞机会路过德国,贺夫人是我的旧识,她会护着你到地方的!”
大起大落。
阮心瓷竟一时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主任拍了拍她的肩:“两年前我被同事污蔑停职,差点跳楼,是你帮了我,这份恩情可算还上了。”
贺家亦是权势滔天。
阮心瓷顺利的上了飞机。
看着身后原来越小的京海,她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飞机上,她紧紧贴住卷卷的脸,在心里默默道:
再也不见了,薄斯年。
可她不知道的是
此刻,薄斯年将脚架在医院的办公桌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尖刀,瞄准了对面被绑住手脚的主任,声音低沉磁性:
“我老婆呢?”
8
索然无味。
唐雪坐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求欢的那一瞬间,薄斯年瞬间失去了对她的所有兴趣。
他没有起任何生理反应,脑子里浮现的是阮心瓷的脸。
他的阿瓷,脸上就永远不会出现这种谄媚讨好的表情。
当初唐雪中药,被送到他床上,他正想喊人把她丢出去,她却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朝自己的脉搏割了两下。
为了抵制药性不惜放血。
她当时倔强的眼神,真的很像年轻时的阿瓷。
而现在,一点也不像。
唐雪廉价的行为和谄媚的眼神,和外面那些故意勾引他的恶心女人没任何区别。
他突然想起结婚那晚。
阿瓷刚开始就紧张得不行,他使坏的突然往前,她惊的眼睛都瞪圆了,哑着嗓音让他出去。
他说自己还没呆够,硬是哄着她又来了两次。
那时候他就在想,他真幸运,娶到了这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做老婆......
“嘶。”
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刺痛。
在他走神的时候,唐雪已经自做主张的解了他的领带和衬衫纽扣,此刻正在吮 吸他的脖子。
这个女人怎么变得这么放肆?
薄斯年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直接伸手将唐雪推到了地上。
“哎呀”唐雪吃痛一声,狼狈的摔到地上,委屈巴巴地抬头看他:“怎么了斯年?”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你不喜欢在这里?那你想在哪里?其实我不是随便的女孩,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愿意在这里把自己交给你......”
她抬头,发现薄斯年的神色非常难看,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吓得她瞬间将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让开。”
薄斯年慢条斯理的系好了扣子,黑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
唐雪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当即开演:“你要去哪?我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