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我们已经离婚了,劳烦您让一下。”

听到这句“薄总”后,薄斯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离婚?老婆,你又不乖了?”

他说完就上前,想要伸手将她扯到自己怀里,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季宴礼挡住。

“你是谁?”季宴礼看一下他的眼神中满是警惕,“请离我的妻子远一点。”

薄斯年直接气笑了,眼底却满是让人胆寒的冷意。

“你是说,她......是你的妻子? ”

他们是夫妻?

那他呢?他是什么!

薄斯年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虽说季宴礼在医院已积攒了些威望,但他明显能感受到,这个男人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他并不知道阮心瓷和薄斯年的过往,还准备同他理论,却被薄斯年身后的保镖直接捂住了嘴。

薄斯年从不将这些蝼蚁视为情敌,看向阮心瓷的眼中满是柔情:“老婆,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

没有意思犹豫,阮心瓷直接挡在了季宴礼的面前。

“什么意思?”薄斯年微微蹙眉。

“我想我们的结婚证你应该已经收到了。”阮心瓷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

虽然她心里也在打颤,但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与他撇清关系的时机。

他心气高,如今身边还有唐雪这种哄着他顺着他的女人,说不定一气之下就肯放过她了。

薄斯年盯着她看了两秒,眼神从疑惑到不可置信。

“所以你处心积虑地跟我离婚,就是为了跟这种关键时刻需要你护在她身前的废物在一起?”

阮心瓷手心被汗浸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薄斯年伸手将她扯到自己身前,轻柔地贴上她的脸:“是这个男人勾引你,引 诱你,所以你才会离开我,对不对?”

又是这种将她视为所有物的眼神。

阮心瓷的手指紧紧揪这个裙摆,一个护士却在这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阮小姐,孩子醒了,正哭着要妈妈呢。”

阮心瓷想要阻止她,却为时已晚。

薄斯年眼底的戾气因为这句话瞬间烟消云散,说话的语气甚至隐隐有些激动:“老婆,我就知道我们的孩子还活着!”

儿童房里,薄斯年看着正在喝奶粉的孩子,心底某一处突然就软了。

他很高兴。

上一次这么高兴还是和阿瓷结婚的时候。

他不由自主地诉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期盼:“老婆,我已经替小东西组织了最先进的医疗团队,等我们回国了,他会接受最先进的治疗方案,我还会将整个薄氏都交给他......”

他越说越兴奋,完全忘了自己曾经和阮心瓷立下的那个不要孩子的誓言。

他甚至连孩子大名叫什么都想好了,手也我就觉得伸了出来,想要掐掐他的小脸蛋。

可阮心瓷却一句话让他的动作瞬间僵住。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国?”

薄斯年的手僵在半空中,但很快恢复如常:“被闹了老婆,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都会受到他们该有的惩罚,我们不该分开的。”

阮心瓷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

她只好将手上的那枚为增加演戏真实度的素戒,举在他的面前:

“看看吧,薄斯年,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婚姻。”

16

薄斯年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下一秒便瞬间收起了自己的锋芒。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无措:“老婆,这一点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