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平时多观察她的画,一发现她画一些用来发泄的诡异涂鸦,就一定要及时带她就医,否则可能会有自杀的风险。

薄斯年是见过她发病的样子的,那样的痛苦、挣扎。

他当即就下定决心以后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结婚这么多年他一直有偷偷观察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又画这些涂鸦了呢?

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薄斯年缓缓闭上眼,眼眸止不住的颤抖。

他找到压在最底下的那些涂鸦,认命地抽了出来,查看日期。

是半年前,唐雪被送到他床上的当晚。

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原来在他对唐雪表露出兴趣的那天,她就已经受到了伤害......

薄斯年抚摸着那些凌乱的画迹,不敢想他的阿瓷独自煎熬的这半年里,经受了多少挣扎和痛苦。

一股燥意直抵他的心头,他烦躁地扯开领带,却感觉手腕越来越烫,整片身子像被蚂蚁咬了一样。

哗啦啦摔了一大片。

他砸了画室的所有东西,却依然觉得不够......

管家敲门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空气里的血腥味让他警惕地破门而入。

“先生,您怎么又”

薄斯年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像是没有痛觉一般隔开了手腕,血流了一地。

“我立马让人来给您包扎!”

薄斯年是豪门联姻的产物,父母各自心有所属,他性子孤僻、控制欲强,再遇到阮心瓷前他就是个被西装包裹的疯子。

他站在权力的顶端,看似得到了所有东西,却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得到。

管家陪着他长大,能做的只有在他自残后,找来最好的医疗团队。

自阮心瓷出现后,管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薄斯年自残了。

他以为他已经痊愈了。

没想到,阮心瓷一走,他又开始了。

“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薄斯年摆手制止他喊医生的动作,然后随手拿了一条阮心瓷用过的丝巾,绑住了刀口。

“没什么......”管家下意识想要遮掩。

薄斯年对保镖扬了扬下巴,下一秒那两本紫红色的离婚证就摆到了他的面前。

他眼神瞬间变冷,不自觉的舔了舔上唇,下一秒那两个小本就被他碾成团,狠狠地砸在地上。

“查、去给我查!”

“老子也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伪造我和阿瓷的离婚证!”

12

五分钟后,律师到了。

管家同样一脸气愤:“一个个都是死的吗!我们先生和夫人的感情好着呢,怎么可能会离婚?问都不问就敢走流程!”

他们连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地开口:“我们当时是打过电话的。”

薄斯年都要气笑了,他才知道当初他签的那份买别墅的协议,其实是离婚协议。

他满脑子都是把阮心瓷抓回来,然后摁在床上好好教训,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和他永生永世呆在一起。

听到律师的话后,他冷笑一声,“是吗?”

“是真的啊薄总!当时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她说有关于阮小姐......”

感受到一记阴恻恻的眼风,律师瞬间改口:“不......是、是夫人,她说关于夫人的事都不用来问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呵......”

薄斯年瞬间明白了。

也是他居高位太久,这些肮脏不入流的手段,已经太久没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卖弄。

竟让唐雪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