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跑,去报警,快跑。”

江晚棠却在跑出去后,因为害怕,缩在公园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裴妈妈的尸体惨不忍睹躺在庭院里。

江晚棠的姐姐留下了一只断手后,不知去向。

裴砚来的时候,江晚棠一直哭着说“对不起。”

他却牵着江晚棠的手,把江晚棠带回了裴家。

裴砚用一把瑞士刀,捅了自己9次后,终于让裴老爷子同意他跟江晚棠领了结婚证。

那时的江晚棠根本没意识到,原来裴砚是恨她的......

跟她结婚,只是为了折磨她。

“阿砚,好疼。”

江晚棠还沉浸在回忆中,就被起身护住秦暖暖的裴砚推到了地上。

地上的玻璃碎扎入她的手心,就像扎在她布满伤痕的心上。

裴砚低声安慰啜泣的秦暖暖,心疼地亲了亲她小腿上的划痕后,阴狠地看江晚棠。

“你最好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离婚,该给的都会给你。如果你非要给添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江晚棠死死压住自己的心口,她这才明白了今天电话里裴砚说的‘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

她语气淡淡,却嘲讽至极,“如果我不离呢?你想怎么样?”

裴砚冷漠地讥笑。

“江晚棠,你可以试试?看看我会怎么样。”

“听话签字离婚,要钱要房子要股票,我都给你。”

江晚棠也笑了。

这些,她要了都没用。

她满身都是癌,医生说连化疗的必要都没有,最多一个月。

江晚棠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站起身拿上自己的爱马仕。

“死了这条心吧裴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离婚。”

“我会占据你的配偶栏一辈子,死了,我也还是裴太太。”

她死死忍住泪,直到坐上自己的帕拉梅拉后才任由眼泪夺眶,失声痛哭。

久久,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在昏暗夜色中,江晚棠的声音沙哑而坚定。

“我想预约一下天葬,名字是‘江晚棠’,10天后,我会到西域。”

第二章

凌晨3点,江晚棠包扎好伤口回到裴家别墅。

她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到卧室门口时,虚掩的门缝里却传来了男女暧昧的娇吟跟低喘声。

江晚棠推开门,一地的衣服跟腥臊味道,床上的一双男女已经不知道鏖战了多久......

看到江晚棠的时候,秦暖暖惊呼一声。

床头柜上的花瓶就朝着江晚棠直直摔来。

花瓶砸破了她的头,伴随着裴砚愤怒的声音。

“滚出去。”

半小时后,裴砚出现在她面前。

“暖暖从今天开始会住在这里,她怀孕一个人住在外面我不放心。”

“江晚棠,离婚并不会影响我跟你,你一样还是留在我身边。只是暖暖跟孩子需要一个名分,她是这些年我遇到最像你姐的,你不能把她当作你的妹妹吗?”

“是你把你姐害死的,这是你欠我的。”

江晚棠头上刚被他砸破的伤又开始淌血。

不甘跟疼痛在心口纠缠,她盯着裴砚脖上刺目的吻痕,慢慢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

她当着裴砚的面,把那几张晚上刚找律师签下的薄薄A4纸撕得粉碎。

裴砚看着散落一地的‘离婚协议书’,面色阴沉。

江晚棠却露出讥诮的笑:“本想拿来给你的,但现在我后悔了。”

“裴砚,你这辈子只能丧偶,不可能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