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诚恳地道歉,乞求她的原谅。

可当那张魂牵梦绕的脸真的出现在眼前时,傅延舟却突然生出几分畏怯

“傅总,夫、夫人!那不是夫人吗?”连助理都有些激动起来。

李诗禾正在医院楼下买包子。

她侧站着,看上去好像丰腴了点,穿着一件随意的白色T恤和弯刀裤,等候的间隙还打了个电话,始终没有回头看向他的方向。

傅延舟愣愣地站在那里,竟然莫名其妙问了助理一句:

“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傅延舟的嗓子哑哑的,双眼更是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听到这句话,助理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傅延舟。

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被自家老爷子打了99鞭连气都不吭一声,曾经被人绑架时用刀指着鼻子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男人,现在是

害怕了?

原来傅延舟也会害怕?

助理抿着唇,小心翼翼道:“我也不知道。”

傅延舟突然转过身,很烦躁地撸了一把自己的脸,局促不安:“我先去城南买一屉小笼包。”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身上有点臭了,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再来见她。”

“不能熏着我的禾禾”

他说着,落荒而逃般离开了这里。

而不远处,李诗禾则意外地转过头,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傅延舟就这么走了?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他立刻扑上来的准备可他就这么走了?

李诗禾带着买好的包子,心神不宁地回到病房。

确认窗帘已经拉好,门已经关好后,她才拍了拍傅承玺的肩膀:“起来吃饭。”

刚刚还闭眼躺着的傅承玺立刻坐起来:“延舟还没回来?”

“回了。”李诗禾说,“刚刚在楼下兜了一圈,又走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兴许是近乡情怯。”傅承玺淡淡道,“不过他不来也好,省得打乱我们的计划。”

李诗禾“嗯”了一声:“今天早上已经有人在打探你的情况了,我估计最晚明天,他们就会动手。”

傅承玺没吃包子,只简单喝了点粥,便又躺了回去,语气平淡:

“或许,等不到明天。”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急切的、汹涌的敲门声如同掀起的惊涛骇浪一般,瞬间将屋内平静的氛围变得局促紧张起来。

李诗禾随手扯了几张纸,替傅承玺擦干净嘴角的碎屑,压低声音:“好好演,成败在此一举!”

然后起身,打开了房门。

傅母和两个保镖站在门口,见到李诗禾,扯起嘴角很轻地笑了笑:

“诗禾,好久不见。”

20

傅母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她进病房门,眉头紧锁,眼神微微闪烁:“你们吃了包子?”

“是啊。”李诗禾应对自如,“我喜欢吃包子,所以一起来就去楼下买了点。”

傅母挡住李诗禾的视线:“妈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谁能想到呢,你居然带着一个植物人私奔了。”

傅母的身后,保镖正按开了傅承玺的嘴,细细闻他嘴里有没有包子味。

李诗禾假装没有看到,淡淡一笑:“伯母,我和傅延舟并不是夫妻关系,再向从前那么喊你,不合适。”

傅母眼神微微一冷。

她身后的保镖站起来,朝傅母轻轻摇了摇头。

傅母肉眼可见地轻松了不少,连说话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结婚证的事儿,是延舟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