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本就单薄,被水浸湿后几乎透明,隐约可见里面瘦骨嶙峋的身体。
“水温太高了!”陆蓁靠在门框上,看着沈星棠的背影,神色得意,“小乖可不像你皮糙肉厚,它皮肤很敏 感的。”
闻言,沈星棠又加了些冷水。
“现在又太凉了!你想冻死它吗?!”
来回调试了七八次,直到沈星棠的手都被烫得发红了,陆蓁才勉强满意。
谁知沈星棠刚松了口气,正准备给狗抹沐浴露的时候,小乖却突然发狂,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
“啊!”沈星棠痛呼一声,本能地想把狗甩开。
“别动!你会伤到它的!”陆蓁呵斥,“快来人啊,赶紧把沈星棠给我按住!”
几个佣人闻言立刻冲上来,把沈星棠半边身子按到了浴盆,一边温柔安抚小乖。
尖利的犬齿深深刺入沈星棠的皮肉,鲜血顺着她苍白的手腕流下,滴在浴盆里,晕开一片淡红。
可每个人都像没看到一样,只专心哄着狗。
过了好一会儿,小乖终于松开了口。
沈星棠强忍着疼痛爬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洗好了就赶紧把它擦干,给它喂安抚零食啊。”
陆蓁嫌弃地看了一眼沈星棠流血的手腕,“真是没用,连只狗都照顾不好。”
听到这话,沈星棠手腕下的彼岸花图腾微微发烫。
似乎都快要按捺不住汹涌而出的力量。
可一想到契约完全生成还需要七天时间,不能节外生枝。
沈星棠还是咬牙忍下剧痛,用毛巾裹住狗,把零食喂给了它。
然而就在狗被包裹着,递到陆蓁手里的那一瞬,后者却忽然尖叫起来。
“你做了什么!”陆蓁满脸惊恐,摇晃着怀里的狗,“小乖!小乖你怎么了?!”
沈星棠茫然地抬起头,才发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狗,此刻竟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哥哥,你快来啊......”陆蓁哭喊着,“沈星棠为了报复我,居然毒死了小乖!”
陆厮年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他一把抓住沈星棠的肩膀,力度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星棠!”陆厮年的声音充满暴怒,“一个月前的教训你都忘了吗?居然还敢做这种事!”
沈星棠试着挣脱,一边辩解道:“我没有,我刚回到家,我有什么能力下毒?”
“够了!”陆厮年厉声打断她,“大家都看到是你刚才给它洗的澡,喂的零食!除了你,还有谁会记恨一只狗,给它下毒!”
一旁的陆蓁抱着已经不动的小乖,哭得梨花带雨:
“嫂子,我知道你一直讨厌我,但小乖是无辜的啊,它什么都不知道,它只是一只小狗......”
陆厮年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沈星棠的脸上。
后者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
再缓缓转过头,沈星棠甚至能看见陆厮年眼中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
“滚回你的房间去,在没想好对你的惩罚前,你一步都不许离开。”
4
沈星棠怀揣着不安,一夜都没能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一阵喧哗吵醒了。
推开窗,她看到楼下有一群人正抬着巨大的铁笼,里面还放着铁链、铁碗等宠物用品,齐齐朝她的房间走来。
沈星棠心中顿时生出不详的预感,忙穿好衣服,打开门,满脸警惕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些是小乖的遗物吗,干嘛送到我房间来?”
那领头的保姆刘妈,闻言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