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惊恐地跟上来,想阻止陆厮年疯狂的举动。
而陆厮年充耳不闻。
他闷着头脱掉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声音嘶哑道:“把我关进去。”
“这,这怎么行,这不合规矩啊......”
“把我关进去!”陆厮年突然暴喝,一拳砸在铁笼上,指关节瞬间渗出血珠,“就像你们当初对她做的那样!”
管家吓得一哆嗦,根本不敢对上眼前人惊怒的面孔。
他只能战战兢兢地打开笼子,祈祷这只是陆厮年的一次发疯,过一会儿就能好。
谁知后者居然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就钻了进去。
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被迫蜷缩成屈辱的姿势。
铁栏硌得他浑身疼痛,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
“你快去帮我再定制一个狗项圈,然后把笼子拍下来发给她。”
“她受过的苦,我要还。”
另一边,花园公寓里。
正靠在墨修渊怀里,挑选婚礼手捧花的沈星棠,突然手机一阵响动。
她掏出手机,却见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了彩信。
点开的那瞬间,沈星棠的手指僵住了。
只见照片里,陆厮年正蜷缩在那个熟悉的铁笼子中,衣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
最令她震惊的是,陆厮年的脖子上竟然还套着一个皮质项圈,上面刻印着“棠棠的狗”四个大字。
他这是疯了吗?
“怎么了?”见沈星棠面色大变,墨修渊连忙凑过来,随即冷笑一声,“这是苦肉计?”
他轻轻抽走手机,吻了吻沈星棠的头。
“不是你的错,不要觉得内疚。”
而沈星棠却像被魇住般,只轻轻“嗯”了一声。
脑海里想起那个雨夜,自己被关在同样的笼子里。
凶恶的藏獒把她撕咬得痛不欲生。
好几次她都坚持不下去,丧失了求生意志。
而陆厮年却觉得她是苦肉计......
“他以为这样就算赎罪吗?”沈星棠突然笑出了声,尾音微颤,似嘲似哭,“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和陆厮年相识快二十年,她从来没见过陆大少爷这幅凄惨模样。
他总是那么骄傲清高,连低头认错都很少见,更何况是承认当狗这种事。
可他这样偏激的,所谓的爱,对沈星棠而言,更像是无形的枷锁。
有了墨修渊的比对,她才更加明白,真的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像陆厮年那样的。
所以这次,她坚决不会再回头了。
“要回复他吗?”墨修渊把她搂得更紧。
沈星棠摇摇头,把手机放到一边:“不重要了。”
说完,她拔下电话卡,随意扔到沙发。
也因此,她没有接收到对方新发来的又一条短信。
【棠棠,婚礼那天等我,要么我带你走,要么,我就死在你面前。】
17
婚礼当天,圣心大教堂内被纯白的玫瑰花淹没。
沈星棠穿着那身高定鱼尾婚纱,正站在化妆间里望着镜中的自己。
她被墨修渊纯粹的爱意,宠得那般自信,悠然,再不复从前在陆家小心讨好的样子。
“今天你真美。”墨修渊从身后环住她,在她耳边低喃着,“从前你说过,若是在意一个人,翻山越海也无所谓,那时候我还不懂其意。”
“可现在有了你,我才明白,自己这座死板的山,原来也会为爱人所哗然。”
听着丈夫的情话,沈星棠耳根子都泛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