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是换哪个小娘子嫁进去都能得那位子,可这食饭行的行老之位却只?有我家盏儿坐得稳!”
食客们听见,都觉得有些道理:“倒也是,谁也不如自己有。”
嫁得好还有可能被?休妻、和离,夫家也有可能有变故,可唯有这厨艺和自己奋斗来的社会地位是实?打实?傍身?的。
酒楼里帮忙的小娘子们若有所思,纷纷点头。她们自幼都认可前者,可如今在师傅身?边生活,看她做事观其筹谋,自然也都倾向于后者:等她们以后出师了,也要开酒楼做掌柜,也要开女学,也要角逐行老之位!
没人立志要嫁豪门。
叶大富说罢又絮絮叨叨将女儿是如何?过五关斩六将得了行老之位的过程给食客们讲起,这些天他已经讲了一遍又一遍,说起来那是滚瓜烂熟。
说到关键处宓凤娘还要担任捧哏的角色,增加话?题趣味性。
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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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很快送来“缴担红”,这是大宋婚嫁民俗:绳结编织成络,内里放上酒瓶,穿过扁担挑到女方家里。
扁担上系着大花、罗娟,都是八个,意图是红红火火。
裴家为表郑重,虽然样式都与旁人家一样,但每一样细节都花费了心思:扁担所用?材料是上好的紫檀木,大红花是宫样花式样,罗娟是上贡的贡品。
惹得街坊邻居们惊叹不已。
宓凤娘虽然心里高兴,但在裴家前面还要端起娘家人的架子,颇有态势的应了一声:“说起来我家盏儿如今是行老,满汴京城的酒楼脚店都指望着她调度统领呢,照我说这些配她也就堪堪,不过”
她话?意一转,笑容满面对?送东西过来的媒婆和裴家人道:“不过盏儿不是那等飞扬跋扈的性子,我这做娘的也不好为难姑爷,这礼就挑进去罢。”
来帮忙的赵夫人赶紧笑,从中周旋:“宓娘子也是看重女儿,说起来,这么?水灵灵的女儿,我看着也稀罕呢。”
裴家来人紧张擦擦额头汗,还当宓凤娘不愿意呢,刚才他们担心无法回去复命,还好宓凤娘转了话?意。
还是裴管事会做人,赔笑道:“就知?道亲家太太最?是通情达理。”
旁边看热闹的街坊们本?来感慨于叶盏能够高嫁,听宓凤娘一番话?倒觉得叶盏也极为难得:人家可年纪轻轻就做了行老,也算是人中龙凤了。那番轻视叶盏高攀的心思也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