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叶盏将胸前挂着的饰品放进嘴里,用力一吹一声清脆悠长的哨声忽然?回荡在行?院中。

旋即就有人一脚踹开行?院大门:“搜查!”

怎会如此?龟公看着外面,目瞪口呆。

大门外看见?一排雪白的痕迹,从远处的道路一直蜿蜒过来:“那是……”

“那是我从车窗处撒下?的石灰粉。”叶盏笑?眯眯,“方便我哥哥追踪。”

她哥哥便是银哥儿,身?边还跟了几十个膘肥体壮的军巡铺巡逻使,各个铁塔似的站在院里,各个手里抄着家伙,行?院那些打手在他们跟前就像跟班。

龟公紧张咽了咽口水:“这是?”

“我早就觉察出了有人这些天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叶盏不打算将那个好?心人出卖,“自然?早有准备。”

银哥儿两步就迈到了妹妹身?边,提心吊胆上下?检查了一遍,他对妹妹这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计策着实不满意?,可也只能跟着执行?。

“你……你?!”龟公糊涂了,“你既然?知道有问题,为何又跟着进来?”

“我不跟着你进来怎么人赃俱获?”叶盏笑?眯眯拍手,很是开心,“开封府的衙差也在路上,还得谢谢你们,白给了我哥哥所在的军巡铺一个立功机会呢!”

“你!好?你个叶二?姐!”龟公这回彻底明白了,气?得咬牙切齿。

"怎么,我的演技可还过关?"叶盏踮起?脚,冲进门来的衙差们招手,“这里。”

“这些人意?欲逼良为娼,还绑架我,背后?似乎还有主谋。”叶盏轻轻松松冲衙差告状。

龟公和同谋们被五花大绑捉了起?来,逐一押送走,叶盏拍拍手,哪里有千年防贼的?倒不如引蛇出洞跟着他们演戏,这样钓鱼执法才能绝了后?患。

豆角在店里坐镇,正六神无主,见?裴昭进门,忙将此事告诉了他:“裴大人,如今店里没人,您到晚些再来用膳吧。”

“你是说,先来个人带走了叶大姐两人,又来人支开了一个,让叶盏一个人上了马车?”裴昭眉头微蹙。

“是啊。”豆角仰头,不明所以?。

裴昭顾不上点她,直问:“二?姐去了那个方向?带走她的牛车外蓬什么模样?”

问清楚后?立即跳上了门口的马背,一骑绝尘而去。

“难道有什么不妥当吗?”豆角追出来,望着尘烟纳闷,半天才一拍脑壳,“是了,运气?这么好?,怎得就牛车正好?去炭场巷呢?”她寻常在门口等牛车来食肆,怎么也得等四五辆才会顺路呢。

裴昭赶到时?正巧遇见?衙差捉人。他想了想,勒了马缰绳,没有进去。

龟公自然?在里面招供出了王四,王四还想狡辩,可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