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

也就是说,被叶盏拒亲的?这几天,他都在忙着抄写菜谱。

没有伤痛,没有难为情,没有恼羞成怒,而是一直在抄写菜谱。

抄本字迹清晰工整,连这个年?代手抄本常见的?滴墨、废错字涂改都没有,可见抄写者用了心?,凝神用功,而且一旦有错字立刻废弃不用,这无?形中就增加了抄写的?难度。

再者,抄写的?字迹都是一人?笔迹,可见裴昭并未假于他人?之?手,而是全部由自己一人?完成。

叶盏看着那摞菜谱,似乎看见裴昭如何在办公之?余抄写:

晨起,或许整个汴京城还在睡梦中,窗外?晨雾侵染,蔓草上厚厚一层水珠,城外?更夫搓手,抱怨初秋露深,裴昭却已经点起了油灯,在灯下抄写;

午间短暂休息,旁人?都呼朋引伴去吃饭,裴昭却哪里都不去,简单用几个饭团子裹腹后就洗干净手继续抄写;

夜里处理完公务归家,乱云空晚,万籁俱寂,那盏油灯点燃,裴昭仍旧低眉垂目,手腕悬起,认真?再翻过一页抄写。

……

真?是个傻子。

叶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变成一个问句:“为何?”

“你不是说食肆视为挚爱,想投入心?血在其中么?”裴昭没了往常的?端正自持,看着叶盏,神情专注,盯着她?一举一动,“有了这些,或许能帮助你一二。”

那天听了叶盏一番豪言,裴昭才知叶盏心?中志向。

他大?为触动,又不由得更加敬佩叶盏几分。

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如何帮助她?,思来想去,先将这些食谱给她?,猜她?一定会很高兴。

“我不是问你为何抄写。”叶盏摇摇头?,“我是说,我已经拒亲,你为何还要讨好?”

裴昭摇摇头?:“这是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