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客人都吃得心满意足。

店里忙忙碌碌,等打?烊时叶盏才想?起感?谢裴昭。

但他应当?是忙,今天倒提早走了。

宓凤娘拿着手套打?量:“这应当?是皮子?的,瞧这皮质好的,灯光下油汪汪,摸上去又软又绵,也不知道选的鹿身上那部?分。”

“怎么裴大人忽然拿出了这东西?”叶盏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似乎她正要掀开?蒸笼,就见裴大人顺顺当?当?拿出了一副手套。

他的动作?过于流畅,似乎已经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再加上叶盏正好需要手套,所以顺顺当?当?接了过来。

两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没有半点凝滞,这让叶盏当?时丝毫没有太多的时机思索这件事。

就连店里那么多客人都没反应过来。似乎在店主掀蒸笼时就应该有人拿出一副手套递给?她方便她取用。

“管他呢。”玉姐儿刮干净碗里最?后一点米粒,“倒是你,我说让你垫着布你不听,外人让你垫着东西你就听……”唠唠叨叨,大有吃醋的意味。

“我擦干净,明天还给?人家。”叶盏赶紧转移了话题。

“这是女式的手套吧?一个大老爷们不应该用这个吧?”宓凤娘随口问。

倒是蓬蕊想?到一个可能:“裴大人天天破案,这不会正好是案犯现?场的证物什么的吧?”

几?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个解释非常合理。一下就将裴大人身上带着女用的手套合理化了。

案犯现?场……万一是凶杀案呢?

几?位小娘子?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了唯一的长辈宓凤娘,大家看来看去,知道都想?到一处去了。

宓凤娘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对着灶上贴着的“灶君司命”画像神位双手合十拜拜:“您老人家好好保佑我家盏儿别沾了晦气,等到年底祭灶时我定送上豆沙甘松粉饵团和饧豆,烧一个好大的灶马,送上好醇的酒糟涂灶门?。百无禁忌,百无禁忌。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