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目中无人,私下曾策划过给你发送邀请函,让你参加他们举办的某些派对和聚会。”
这确实是叶浔不曾知道的往事。
他不由皱起眉,脚步也微微停下,“我没有收到。”
“是啊,”费辛主任现在回想还感到庆幸,“因为邀请函落到大殿下手里了,他亲自替你参加了宴会。”
那天半夜,费辛正在家里酣睡,冷不丁接到几位子爵、男爵夫人的电话,这些牡丹花一样娇艳柔弱的夫人声声泣泪,愤怒也无助的宣泄着不满:“大殿下把艾萨克他们带回王宫了!费辛,发生什么事了,你快把我们的孩子带回来快啊!他们只是有点调皮,又没有犯法!”
那一晚外面下着雨,“就像今天一样,我连外套都没穿,连滚带爬跑去王宫求见大殿下,进去就看见几位男爵之子……”
“您应该知道,同属于勋贵一脉,自古以来王室成员就有管教其他宗室勋贵的权力,反正那几个调皮的孩子被大殿下吊在树上抽了一顿,暑假又被强制性送去海岛军事训练,至今除了新年,好像都不敢回坦丁堡久居。”
陆宗鸣的风评是什么时候越来越冷厉、威严的,叶浔已经记不清了,但这件事无疑不是勋贵们佐证他“性情暴戾”的一点。
久久无法回过神,费辛教授打开礼堂的灯,回头便见他这副沉思的神情,连忙道:“是我多嘴了,你别放在心上。”
“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叶浔微微叹口气,“走吧。”
“几位伯爵大人很重视今年的校庆,除了邀请社会名流参加,还决定全程录像,后续会适当剪辑面向公众发布,康纳高中建校三百年,是坦丁堡真正称得上古老的学院,”上楼途中费辛说,“为了将你们的画像画到完美,三位伯爵联手邀请了一位身份很特殊的画家。”
楼梯铺有深棕色地毯,隔绝了走动时的声音。
叶浔笑着应和:“有多特殊?”
“刚才和你说了,艺术馆在展出一位大人物的画作,”费辛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他本人亲自应约,这可当真是天大的面子。”
画室安排在礼堂二楼尽头,那里的布景最为精致,有台阶、幕布、沙发和书架,僻静清幽。
费辛站直身体,理理胸前的领带,叩响了门。
他道:“傅先生。”
猝然抬了下眼皮,叶浔唇边的笑意微凝,不等他反应,费辛又敲了敲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