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闪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天,轰然倒在血水中的凯撒,与现在的影子融为一体

那是哀恸之下的迟滞,神经都在严寒中无法反应。

“路易……”他反手抓住纪彻盖着他眼睛的手,不知道自己在颤栗,“路易”

纪彻冷硬的像一具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继续怀抱着他往前走,五指同样冷的像冰块,覆盖在叶浔眼前,一动不动。

森林和山脉都被他们甩在身后。

直升机落在断崖附近,渺小的像一只黑色的鸟,这只鸟即将飞越整个亚丁洋,消失在茫茫大海深处,直达帝国。

像是从他的反应里明白了什么,叶浔倏然没了力气似的松开手,他脸色雪一样惨白,干裂的嘴唇嗫喏片刻,问他:“……凯撒呢?”

那一刻,压在眼睛上的手掌顿了下。

叶浔于是又明白了,他茫然的、无机质的迈着双腿,呆呆跟随纪彻的步伐,不,不是跟随,纪彻将他完全笼在胸前,几乎是抱着他的姿势,同他一起往前走。

余光里有一抹洁白。

透过纪彻五指之间的缝隙,叶浔看见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