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我原谅你了。”

那双灰蓝色、被高温蒸的氤氲的眼底浮现出一丝茫然,很奇怪地,他对这句话有种古怪执拗的执着,甚至一定要再问一遍:“真的吗?原谅我了吗?”

“嗯,”叶浔说,“那座山里不论发生了什么,我”

叶浔似乎笑了下,“叶浔都原谅你了。”

像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应修灰蓝色的瞳孔颤了颤,终于陷入无法挣扎的昏迷。

应家保镖们迅速走上前,一小队人分工明确,喂他吃药、处理伤口、带他离开,叶浔如同局外人一般,静静站在旁边围观,保镖队长离开前,忽然停在他身前,俯首道:“来时的踪迹我们已经帮您掩盖。”

叶浔看着他。

保镖:“追寻您踪迹的眼线也都被处理,应家无意卷入这场风波,只能帮您到这里了。”

“我们必须带走小少爷。如果您想回头,我们会带您一起走。”

一瞬哗然的山脉恢复死寂。

应家的保镖们显然在等待他的回答,叶浔没有思考,只对他们摇了摇头,说了句“谢谢”。保镖队长不作停留,临行前给了他一把.枪,“这是家主对您的感谢。”

什么感谢,对方没有明说。

也许与他成为应修的心理锚点有关。

他最后侧过头,遥望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依稀只能看见一道挣扎着想要清醒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