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衬得侧脸、眉梢都冷白坚硬。

“嗯。”他迟缓地闭上眼睛,心脏也沉入一片冰冷的湖海。

往事如浮光掠影,自离校那天起,一切在眼前放慢闪回,像临刑前的走马灯。

车里没开暖气,也没有联网,为了防止GPS定位,甚至车牌都没有,应修从来不受控,没人猜的透他在想什么,也没人能够影响他。

这条带走叶浔、前途未卜的雨路上,他手指敲了下方向盘,冷漠的目光扫过两侧幽幽树影,像头警戒到了极点的狼。

一路风雨飘摇,小轿车撕裂庞然大物般的阴云,渺小的像沧海中的一粒沙,直入城镇。

“……”

再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

眼前的列车站人来人往,经年累月的雨水侵蚀了墙皮,一层雾气模糊了车窗,应修正从售票口走来,他头发被吹得黑乱,眼睛像凛冬雪原上终年不散的寒风,让叶浔想起世代居于雪域的斯拉夫人。

“哗”

车门拉开,气流、小雨、列车站人来人往的重影,尽数映入叶浔的眼睛,应修弯腰上车,外套上有雨丝滑落,他凑过来,呼吸也是冷的、手里却拿着两张车票。

叶浔垂头看向他的手指间。

[西妮站-斯夫托尔曼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