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彻少爷?”纪彻不急不缓的嗯了声,与声音不同的是他的脚步,极其迅速,溅起的雨水不仅落在艾伯身上,连纪彻的裤腿也被洇湿,这样的情绪起伏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艾伯险些以为眼前的是自家殿下。
“您来的太急了,差点被驻守在海岛附近的骑士团当作危机入侵,”艾伯道,“幸亏家主提前给出指令放行,您要是出了事,那可真是……”
“傅叔在哪?”纪彻忽然停下脚步,仰头望着眼前的庄园,问。
天色暗、雨势也凶猛。
人处在这种环境,不到一分钟身体就会被淋湿,纪彻穿的是常服,简单的白衬衣和战术裤,漆皮军靴包裹着流畅的小腿肌肉,站在雨水中,没一会儿便颜色更深。
雨水沾湿了额头黑发。
他的眉骨也更深邃、挺直,定定向上看了几秒,他忽然收回视线,无声阖眼,做了个很轻地呼吸,继而平静地阔步进入正厅,直往上走,“我去见他。”
艾伯连伞也来不及合,“纪彻少爷?纪彻少爷……您没来过这里,我带您上楼。”
艾莎利尔便在这时出现,她站在楼梯口,灰白色的长发挽起,又是长年累月古板、严正地表情,“纪彻少爷,我带您上楼。”
纪彻停下脚步,他认识眼前这位女管家,久在十几年前,这位女管家还是傅夫人的贴身女官,本该在傅夫人离世那天被皇室驱逐、处以刑罚,但被傅谌拦下来了,安置在贝尔湾,终年不得外出。
看着她,纪彻慢慢嗯了声。
贝尔湾庄园只有货梯,没有电梯。
来往人员行进只能靠一双腿,楼梯上铺有静音地毯,绘着的图案是《十日谈》,颜色浓墨重彩,数十年间从未改变。
纪彻确实第一次来这里,贝尔湾不对外开放,数年间进入这座庄园的,只有两人即傅家父子。
现在叶浔来了,门被推开,就好像常年被阻隔在外的风,又开始吹动这里的树林与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