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们愉快的心情顿时蒙上一层阴影,他们小心翼翼地问:“规则?学长,什么规则?”
“什么规则等正式开学你们就知道了,正式开学后,你们的校园卡将被激活,能够登录学院的唯一论坛白鸽,白鸽上有一切你们想知道的讯息。前面是体育馆,我再带你们去看看?”学长脸上又露出温和轻快的笑容。
这一次,却没有新生敢随意走动,像一群猝不及防被吓到的小麻雀,他们诺诺点着头。
诸如此类的事件还在各处上演。
冷杉林耸立的古堡,惊涛拍岸的海滨庄园,无意间走错休息室的幽长走廊。
新生团体之间除了特优生,不乏有会来事、消息灵通的普通学生。
一则小道消息很快在年级里流传。
圣德尔并非和平栖息的动物园,而是血腥与争斗共存的斗兽场,在权势这座金字塔顶端,高坐着四位显赫、冷血的继承人。
学院以他们的意志制定规则。
违反规则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听说去年就有一个特优生,因为太过特立独行,已经退学了。”
午饭时间的食堂,五楼人很多,嘈杂吵闹。新生入学期间一到五楼全部免费开放,任由学生们品尝。
落地窗外是濛濛烟雨,圆桌上摆放着牛排和蔬菜沙拉。
冰块在玻璃杯里沉浮,逐渐倒映出隔壁桌几个交头接耳、兴致勃勃的新生。他们握着刀叉,自以为声音掩盖在旁人的交谈下,实则兴奋又畏惧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
“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姓杜,据说是我们的学长呢。”
“昨晚我们一整层楼都在讨论这件事,通过大家发现的蛛丝马迹,我们已经还原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这位学长叫杜逾白,刚入学的时候很是轰动了一阵子,维多利亚皇室的大皇子,你们知道吗?”
“……知道,”刀叉切过盘子,发出刺耳的锯齿声,声音更轻:“傅启泽,我在电视上看过他,我们家每年都会收看新春晚宴,总统致辞后就是傅家家主,但这两年好像都是傅启泽了。”
“就是他,他曾经让杜逾白在自己的古堡住了半个月。”
“天啊,这是什么杰克苏剧情……”
“杰克苏吗?那还有更苏的,路易·德尼切尔,是的,就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人,我的家乡在北部湾州,德尼切尔家族的影响力可以说是至高无上,他曾经给这位杜学长送过房卡。”
一阵难以置信的吸气声,又在说话者紧张地注视下消弭于无形。
“纪氏,这个我想就算帝国的人都会知道,纪彻也曾对杜学长表露过好感,邀请他参加圣德尔三百周年校庆,还有应氏集团,我们坐的列车就是应氏集团造的,应修亲自送杜学长离开的学院。”
切割牛排的声音在此刻停下。
一行脑袋兴奋又八卦的抵在一起,侧颜在昏暗的天光下如此明亮,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人群走动,餐厅门口进来一群又一群学生,嗡杂声音吵得人耳膜作响,鼻腔也被各种食物气味充斥。
“很苏的剧情是不是?”男生说,“但是你们别忘了杜学长的下场,即便曾经被另眼相待,杜学长还是因为违反规则被驱赶出了学院,至今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杜学长这辈子真是值了,”有新生憧憬道,“跟这么厉害的四个人都有过纠缠,说不定杜学长根本不是退学,而是被这几个人藏起来了?”
“我的老天,你是疯了吗?我是在告诉你们这件事很诡异,让你们小心点!我们特优生没权没势,千万不能”
“有杜学长的照片吗?我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你们……”
“是啊,听起来好玄妙,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