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忍不住皱起眉:“你……”会不会太直白了。

“你什么你,”王知安条件反射道,“叶浔这不是做的挺好的吗?一点也没露怯。”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叶浔低头的幅度不深,耳钉探查到的范围还算大,警署开始分析在场学生。

变故便在这时发生。

第一排忽然响起尖叫

“啊!你们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那是两个特优生模样的男生,清秀的眉眼,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地靠坐在一起,含着眼泪瑟瑟发抖。

警局再次陷入寂静。

平稳转播的屏幕代表着叶浔此时的一动不动。

有四五个男生逐渐出现在画面内,围坐在两个特优生前后左右,笑容恶劣又愉快,像狩猎的狼群。

“陶源,今晚的宴会,你来当我的男伴?”

名叫陶源的特优生脸色煞白,“只是……只是当男伴吗?”

一群人低低地笑起来,有男生轻松解释道:“当然,只是当男伴”

在陶源露出逃过一劫的表情时,那名男生又大喘气地说:“但是,如果你被挑中要去完成游戏,那我们就不能确定了。”

陶源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游戏?什么游戏?”杜威奇怪地问。

翻着校园论坛的技术人员也很茫然:“论坛没有写,好像游戏不是重点,输了赢了后答应的要求才是重点”

陶源脸上惊恐的神情让人怜悯,“埃尔顿,你放过我吧……我、我真的不想去参加什么宴会,求求你了……我真的”

名叫埃尔顿的男生一把抓住他的额发,危险地眯起眼睛:“哦?你再说一遍。”

教室内所有眼睛都兴致勃勃地围观着。另一名特优生也被叫了名字,同样的问题,特优生噙着眼泪,不敢说话、只能无助地摇着头。

强权压迫下,这两名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警署轻轻响起一片叹息声,他们无能为力,毕竟坐在这间教室的都是哪家的少爷或者哪个集团、议员的孩子。

煎熬的五分钟终于结束,耳边响起上课铃声。

然而一切都没有变化,上课铃声仿佛成了背景音乐,没人在乎。福尔曼公学的金字塔体系不包括教师,习惯性的轻视、漠视导致埃尔顿在听到讲台上的人说话时,险些以为是幻听。

“一分钟之内,都回到座位坐好。”

他荒谬地哈了声,转过身,站在讲台后的新助教也在看他,近乎居高临下,一双乌沉冷漠眼睛,手指仍压着书页,偏偏垂敛的眉眼线条不为所动。

埃尔顿见过很多福尔曼招聘的教师。

温和地、讨好的、清冷孤高的,亦或者循循善诱类型的,数不胜数。这是唯一一个不拿他当人看的。

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双眼睛里看见了厌烦和不耐。

“你在跟我说话?”他不可置信地又指了指自己。

连被团团围住、满心凄楚的陶源都愣住了,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老师打断这群少爷们的恶行,即便对方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或者是没搞清楚情况。

“这位老师,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A班的规矩,我们想在课上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最好不要成为福尔曼第一个刚上任就离职的助教,明白吗?”埃尔顿警告道。

陶源心底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被冷水泼灭。

耳钉里也传来焦急的声音,谈判专家神情凝重,“叶浔!你冷静,我知道你对这样的事情很气愤,但我们的任务是揪出引导舆论的真凶,这些事情我们可以向福克主任反馈,由他来干预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

“叶浔!”话还没说完,谈判专家已经绝望地拖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