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是条冷血、危险的毒蛇,福尔曼恐怖的爆.炸案也不过他挥手间排除异己所布的局,这样的人行事必有目的。
路易莫名安静下来,他的问题很奇怪,像是一定要得到答案:“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人出现在约克逊,怎么办?”
“那香水瓶里就会是真的秘药。”
又是一阵短时间的沉默,路易缓缓地、满是无奈的笑了下。他眼底含着笑意,网球帽下滑落一根纤长的发丝,垂在身前,“好狠的心啊,叶浔。”
“如果是你那位叫薛凡的朋友来到约克逊”
叶浔看他一眼,“他叫乔凡。”
“对,乔凡。”雨水再次模糊视线,冷意浸透了衣服,人群挪动的速度不快,污水从脚下蔓延开来,耳边阵阵嘈杂的怒吼中,路易的声音却依然柔和:“如果是他,为你来到了约克逊,没有身份卡也没有保镖”
“不会有这种可能,”叶浔径直打断了他,“如果真的是他,我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会为我以身涉险。”
“……以身涉险?”路易的目光似乎落了下来,像碎裂的、清透的碧湖。
叶浔道,“他也不会让我做选择。”
路易彻底沉默。
不远处雨水也覆盖不住的枪.声响起,人群哗然,堵塞的队伍再次急切地行进,无数人挤破脑袋也想冲上前
“砰!”
“砰!”
又是两声枪.响,不辨方向和来源。
叶浔皱了下眉,路易平静地道:“叶浔,算不算你耍了我第二次。”
“什么?”终于可以看见被军队和警员包围的入口,叶浔绷紧的神经微微缓和,路易道:“明明猜到我来约克逊是有其他事情要做,却还是把我骗来了机场。”
简直是匪夷所思的责问和甩锅。
何况,是路易主动要留下。
“我骗你?”叶浔忍不住嘲道,“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目的地也是机场。”
路易话里的意思确实让他松了口气。
果然,路易另有所求。
他微微放松警惕的下场就是,艾莉莎的视线被一顶网球帽格挡,视线骤然陷入黑暗的同时,天地间只剩下淋漓雨声。
雨水密密麻麻。
人影混乱交错,依然是枪.声,脚下蜿蜒的污水,成排站立的警员,遥远的啼哭混合着鼻尖慢慢嗅闻到的、潮湿而沉闷的硝烟气味。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陷入静止。
路易一头柔顺的金发垂落,雨水令他光彩熠熠的金发碧眼变得黯淡,连眼睛弯起的弧度也更加潋滟。与温和脉脉的目光不同,他的动作却堪称粗暴,强硬的压着叶浔的后颈,要求他接受这个血腥的、绝无可能发生第二次的亲吻。
而就在他们身后,环绕式站着数个高大的黑衣男人。
是赤.裸.裸的、显露在他人目光中的滚烫的吻。
路易掌心温热,与冰凉的雨水融合,亲昵的贴住他的后颈,缓缓插.入发根摩挲。
长驱直入的吻,勾缠着他的舌尖,满是爱怜又亲昵的取悦着,吸吮、舔舐、缠弄,放肆缠绵到了极点,连嵌制他下颌的动作也用了巧劲,雨水似乎都滑进了唇齿间,又被温度融化。
金色长发粘腻的缠绕在颈侧,路易喉结滚动着、吞咽着,发出低而沙哑的笑声,这张脸与他的身形、性格都不同,一旦垂敛眼尾,便显得柔顺又脆弱动人。
偏偏举动截然相反。
就像没有疯子会当着那么多人,军队、警务、叛党或者其他人的面,全然不顾身份是否暴露,坦然的接一场吻。
艾莉莎茫然地眨着眼睛,唯一能听见的右耳被两只交错的、十指几近交缠的手共同捂住,她能感觉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