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叶浔的性格,没有与这两人产生第二种交集的办法。

一切,纪彻想,两个星期后,到此为止。

*

-

实验楼外的草坪上。

叶浔有些冷。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但他住在实验室,实验室物资稀缺,仅有两套换洗制服和睡衣,早上醒来也临近第一堂课,叶浔来不及去换。

天边洒落的小雨洇湿了衣服。

凉意刺激的他微微不适。

他伏在水池前,竭力忍下额头的眩晕和恶心,拧开开关,水流哗啦啦涌出,是同样冰冷的水。

叶浔掬起一捧水洗脸、漱口。

乙.醚浓度不高、效力也不强。

傅启泽和路易接受过抗药性训练,而他只是一介普通人。作为在乙.醚实验室待得时间最长的人,从摘下口罩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时,强力压制的恶心和眩晕便如潮水般袭来。

叶浔知道自己无法强撑着走到宿舍楼,找了个水池便开始吐。

胃里一阵阵泛酸,身形也不稳地要摔倒在地。

他用力扶着水池边缘,忍下了这阵逼迫他露出疲态的眩晕。

时间在呼吸的平复中过去了不知多久。

慢慢地,叶浔额头沾着水珠,撑起自己的身体。

湿润的风吹过脸颊。

他能感觉到身后某一时刻投来的阴冷的注视,抽出纸巾擦掉水迹,叶浔知道自己此时一定很狼狈,他没有停留,朝着宿舍楼走去。

下午有一堂水课,联盟百年历史。

叶浔第一次在课堂上昏昏欲睡。

四周窗帘拉起,同学们讨论着白鸽上有关最近的聚会和派对,“临时通知,今晚有新派对,在游泳馆举办。”

“举办人是……嗯?莱利?他保证今晚不会出现任何恶性事件。”

“那我们要去玩吗?”

“……当然去,五月还不知道要乱到几号,能玩一天是一天咯。”

放学后叶浔表现的一切如常,和薛从涛去食堂吃饭。

食堂人不多不少。

到处都能听到兴致勃勃的讨论声。

“叶浔。”坐在人影绰绰的二楼大厅,叶浔回过神,他大脑微微空白,困意令他显得苍白、迟缓,手里拿着勺子,他像个机器人,被询问了才下意识吃一口饭,“怎么了?”

薛从涛担心地看着他,“是生病了吗,感觉你今天好没精神。”

“是有一点难受。”

“那今晚还去图书馆自习吗?”

想了想,叶浔垂下眼睛,又慢慢吃了口饭,他道:“去吧。”

一丝疲惫从他眼底掠过,直觉告诉薛从涛,叶浔有事瞒着他不过既然叶浔不愿意说,薛从涛觉得自己也该善解人意地保持沉默。

晚上六点整。

第一次,叶浔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地去了图书馆。

他在浩瀚如海的书架间穿梭。

渐渐的,有一个、两个零星的身影出现,先是紧张地看了他一眼,这些低着头、显得分外沉默的身影开始翻找书籍,迅速拍照。

静谧始终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对很多人而言,这是一个平静的夜。

直到手机铃声乍响,打破了寂静。

图书馆内的人影们瞬间站起身,如惊弓之鸟,准备离开。

而手机的所属人,叶浔,只是接起电话道:“怎么了?”

电话那头,薛从涛打着 【WYCDJ】哈欠,“不是说七点半来找我吗?”

“现在是……”叶浔似乎看了眼时间,歉意道:“抱歉,从涛,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忘记提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