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没有否认。
“不过可惜的是,应修刚入学便跟我和路易去了南大陆,你找不到机会和他相认,于是你在纪彻身边又忍了两个月、不,三个月,”傅启泽道,“校庆当天,应该是知道我们已经返校,所以你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纪彻恶心
“我很好奇,”再次放松下来,斜斜靠着墙壁,右耳耳钉如他这个人一样,嚣张地彰显着存在感,“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应修会保你。”
傅启泽眸色很深、笑意若有若无:“……小男友吗?”
是很轻佻地一句询问。
完全莫名奇妙地走向。
选择性忽略他的话,叶浔喝了口水,红茶已经冷却、温度偏凉,他松松握着杯子,不知道在看哪儿,有些出神。
碎发压住了镜框,让他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阴影中。
静默、冷然。
被忽略的感觉让傅启泽慢慢收起笑容,“被我说中了?”
叶浔终于看了过来,更为恶劣的话被他唇边笑意定住。
同样斜靠着窗户,倾洒的灯光使得叶浔唇边笑意轻浅,却又如此真切,“原来是这样。”
傅启泽一顿,“……什么?”
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
暂时按下疑惑,傅启泽冷冷看向楼梯,他已经清走了老图书馆所有人,谁会不识眼色地上来碍事。
终于,来人的身影变得清晰。
姜鸣轩头发湿润,神情平静地看了眼他,转而看向叶浔。
“阿彻说,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
*
-
深夜树林幽幽。
杜逾白疯狂的奔跑在泥泞的小路上,没有打伞、他很冷,衣服紧贴着身体,雨水劈里啪啦砸在身上,头顶炸开的一声声惊雷令他感到恐惧。
这条路好长,好像怎么也跑不到头。
早就听说老图书馆外是片没什么标志性建筑的空地,为了躲避那群疯狂的同学,杜逾白特意在下课前冲出教室,躲来这里但没想到,是他先迷了路。
实在没什么力气了,他扶着膝盖气喘吁吁,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显示没有信号。
无力地拖着身体前行,雨水模糊了视线,抹了把脸上的水痕,恐惧令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看见了彩色的灯串。
一闪一闪。
像夏夜飞舞盘旋的萤火虫。
大脑一时晕眩,甚至听见了轻盈的音乐,类似的音乐他听过很多,在古堡、在游泳馆、在礼堂,等等……终于发现不是错觉,杜逾白欣喜若狂他抬起头,看见一栋两层楼高的小别墅,此时人很多,似乎在举办一场派对。
露天后院拉起天幕,草坪干净整洁。
游泳池的水蔚蓝无边、波涛起伏,偶有清脆地出水声。
温暖的灯光映出交错人影,笑声、交谈声近在咫尺,杜逾白露出庆幸的微笑,有人就代表他没有迷路,只要等到聚会散场,他就能想办法融入其中,跟随人群回到宿舍。
尚未放松下来,下一秒,他的庆幸便被无情打破。
恶魔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原来你在这啊。”
猝然回头,眼中最后倒映出的,是几个打着伞的男生,看不清他们的脸,却能看见他们扭曲地、狂乱的身影。
大手朝他抓来。
像抓一只孱弱的小鸡仔,杜逾白在窒息和晕眩中,听见“砰”地一声闷响,栅栏门拉开,人群的笑闹声越发靠近,几乎就响在耳侧,紧接着,他重重跌倒在地,柔软的草坪使他得到缓冲,视线颠倒
面前有三个人。
长桌两侧摆放有椅子。
唯有这三人周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