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说就突然这样,哪怕判人死刑,在法律上也要给人一个信服的说法不是吗?

展赢只顺势退了一步,等杨悠悠再瞪过视线时就再无退让的意思了。

“悠悠,我可以出去,但是你必须告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哪里做错了?”少年此刻的表情沉稳的让人不敢直视,现在的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在杨悠悠的面前露出这种非常强势的男人的脸,不参杂任何额外的含义。

杨悠悠理亏,她知道自己装腔作势不过是想要逃避自己在他面前再也维持不住形象工程的事实。她害羞,但同时也被害羞折磨的恼羞成怒,她比他更清楚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无理取闹也不过是她因为深觉丢人而胡乱发泄而已。

所以,他为什么要杵在这里刨根问底?他应该听话的出去,然后再把这一段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轻翻过。

少年朝她走近,抬起两手支向墙壁,然后把杨悠悠堵在他的两侧臂弯里,他歪下头,视线从她的脸上移送到眼睛,“沉默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我一点儿都不希望跟你之间出现任何隔阂,你不说,我也猜不到,你不舒服,我也不痛快,这样不好。”

他是要走进她的心里去的,怎么能允许不清不楚的奇怪事端出现阻拦?

杨悠悠看着他,一瞬间都不知道‘幼稚’两字是该用在他们俩的谁身上。她自诩年长,自诩理性,可偏偏跟他相处中变得越来越幼龄,越来越无法保持合理的判断能力。她难道不知道莫名闹脾气不好吗?她知道啊,可问题全出在她这里,是她胡思乱想然后迁怒他,是她管不住自己还埋怨是他随便招惹。

“悠悠,到底怎么了?”少年诚挚的望着她。

杨悠悠不过与他对视了几秒就临阵脱逃,漂亮的桃花眼瞥向一旁,等翻过心底里的大片斗争后,才拟好台词避重就轻道,“我……就是、害羞,不好意思,你那样摸我,根本就不是洗澡。”

展赢仍然歪着头,显然觉得她说出来的绝对不是全部。可既然她已经选择这样回答,那他也就只能选择接受,“我们明明做过比这更加羞耻的事……”

“那不一样。”杨悠悠咬了咬下唇,瞟向一旁的视线依旧不肯回归到少年的脸上。她不敢看他,脑子里闪过示警,名为‘心动’的讯号比前些时候更具冲击性了,她怎么可以更加的喜欢他?就因为他面对处理问题时的沉稳?她……她是青春萌动的未成年少女吗?说出来难道不可笑吗?太可笑了……可笑到她想哭……

“悠悠,我能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