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疼。
新奇于第一次见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杨悠悠一直偷偷紧绷的精神都稍微松动了些。
“一来一回太麻烦了,再说这伤也不算严重。”她心里其实也挺害怕,只是这世上就是分了两种人,一种是会在别人面前放大伤痛,而另一种则会表现的特别淡然自若,杨悠悠就属于后者。
她貌似沉稳的把脚心表皮处理干净后又压着伤口边缘挤出更多血,因为伤口里面她实在没有勇气拿棉签沾碘酒捅进去消毒,只能借助古老的自洁办法,挤血冲污。
“对不起,我要是不追你,没吓着你的话”
“你要是真觉得抱歉,不如就告诉我这几年你都在做什么吧。”杨悠悠开口打断少年的话音,然后随手取过一颗棉球沾了碘酒直接压上伤口。
她知道那会疼,可还是低估了疼的程度,她为自己的蠢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消毒药液进到伤口里,瞬间疼得杨悠悠猛抽一口凉气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咬牙忍痛,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找死一边绷紧身体打着哆嗦闷哼出声,她也不想这样,可实在是太疼了,她压着伤口死不松手,就势必被疼痛折磨。
少年看着她疼白的脸色,泛红的快要落泪的眼睛,明明该是心疼她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压抑的声音与喘息竟让他后背徐徐发热鼻尖冒汗。
杨悠悠真的快要疼哭了,怪只怪她习惯了要强,让本身也不懂处理伤口方法的自己遭了这么一股罪。
少年看着她不曾递过来仿佛浸满了星光的眼睛,像要先一步隐藏什么似的急急垂下眼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就学习……”
“唔……”咬牙忍过了最痛的那一个阶段,杨悠悠终于有余力继续跟少年对话了,她吸吸鼻子,囔囔着略带哭音的声音道,“我看见你书架上了课本了,你现在在学校念书?”
她其实挺喜欢这样平淡自在的交流方式,方便她了解,也方便她沉淀心绪。
“没有,是之前给古世勋授课的家教,他们现在负责教我。”少年抬起眼睛定定看向对面的女人,在她看过来时立刻再次回避开视线,微颤的鼻息被尽力隐藏。
杨悠悠没觉出什么异样的点点头,按照原先的计划先大致弄干净伤口,再止血就可以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