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不要,他用过。”

叶欢宁好脾气地把梨送入口中,然后换了个没用过的叉子给湛云洛插了块梨,因为嘴里还在吃东西,说话口齿不清:“这样你吃吗?”

湛云洛更不开心了,他想的是这叉子款冬用过后,他和叶欢宁都别用了,殊不知叶欢宁觉得既然梨子都插起来了,放回去不太好,于是把梨送进自己嘴里。

可看少年一脸平常,完全不在乎这个叉子到底有没有人用过,估计人也想不到间接接吻那一层面,倒是他在扭扭捏捏想东想西,怪矫情的。

他只得张嘴吃了叶欢宁喂给自己的梨,对人勉强一笑:“谢谢。”

“那你有想吃的自己吃,我先写题目啦!”叶欢宁把叉子塞到他手里,转头准备继续看款冬让他写的题目。

开始写题前,他还稍微走了一下神,他怎么记得原著里没写过湛云洛有洁癖啊,难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即使作者没有刻意强调,实际上靠近郁连溪的人都会被传染上洁癖?

算啦,不想了,做题!他握紧笔,认真审起题来。

这天晚上湛男仆下班很晚,别的男仆都下班了,凌千爱在家里四处找不到人,懒得花时间再找,只是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下班时间到了,便回了自己房间。

她怎么想得到,湛云洛偷偷潜入了叶欢宁的卧室,这一待就是四个多小时。

十一点多的时候,湛云洛和款冬同时离开。

叶欢宁目送他们二人离开自己房间,等到房门被其中一个人反手关上后,他才忽然想起来,不对!让这两人同时离开,他们俩本来就相看不顺眼,出去后不会在他家别墅外面大打出手吧?打架归打架,要是打得掏枪了呢?这俩应该都是会玩枪的吧?

吓得他赶紧跑到自己房间阳台,扒着护栏探头出去看。两人刚从他房间离开,下楼外加走到大门还有一些时间,现在从这儿看,别墅大门空无一人。

趁着这个空档,叶欢宁心想,要是他们两个真一出别墅门就打起来了怎么办?他又不在场,离这么远,怎么制止啊?难道要大喊一声: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这样打真的会打死人的啊!

心绪正在飘飞,别墅大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两人虽是同一时间离开,但湛云洛在前面走得飞快,仿佛后面有恶狗在撵他。

款冬却是慢慢悠悠得不似寻常走路速度,估计也是在躲湛云洛。两人之间相离甚远,根本打不起来。

叶欢宁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他想太多了,他还以为这俩都是道上的,一言不合要在他家别墅门口上演枪战呢。

他回房间洗了澡,上床玩了会儿手机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还没到,他的闹铃还没响,房间里就已经有拖地的声音,虽然能听出来拖地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可也许是对拖地不熟练,越是小心,有时候闹出来的动静越是大。

叶欢宁一睁开眼,便见湛云洛做贼似的弯腰在他床边拖地,动作又慢又轻,神情严肃得不像是在拖地,倒像是刚干完坏事在处理罪证。

他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几次睁眼闭眼,等到意识彻底清醒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又因为起床太迅速,眼前发晕,连忙伸手扶额,开口时声音不免沙哑虚弱了几分:“云洛哥?”

湛云洛见状,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连忙把手里拖把一丢,想朝他这边跑来,但这位哥从来没亲自拖过地,地板被他拖得湿漉漉的,虽说叶欢宁床边有一个很大的羊绒地毯,但他要拖地的时候已经把地毯撤掉了,所以这一地都很湿滑,人才刚跑没几步,就一个脚滑冲床上扑。

叶欢宁也是惨,起来得太迅速头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湛云洛压倒在床上,这么个身强体壮的高大男生压在他身上,有如千斤顶,他更是头昏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