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时刻注意着云烈的动向,所以在他每次逃学闯入魔世各种危险秘境里都能及时将他拽出,绯衣总念着他幼年时遭逢的坎坷,加上不擅长骂人,导致这小子日益任性。

转念又想,曾经自己失忆时也没少恃宠而骄,云烈必然也是以无奈的心情周全自己的种种离谱行为。

“你怎么难过了?”云烈忽然问,“我不好好修行惹你不开心?”

“我没有难过。”

“不不不,你呼吸突然变沉重了,眼睛也不再亮闪闪的,这就是你不高兴时的样子!”云烈得意地指指自己:“瞒不过我!”

“……”

他说得挺开心,绯衣心里反而很酸楚:云烈内心深藏着对自己的关心,但是都和从前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的热情不一样。那只是一个很干净的灵魂在关心别人。

于是更觉得从前那个云烈不是东西:面对这么纯洁的人,肯定只想好好护他安乐啊,怎么能动按到他行非礼之事的念头?

她挽住眼前这个纯洁版云烈的手:“我只是在反思,是不是管束你太严了。唉,你说的是,有我在你愿意如何生活都随你。走,我们去城外看看风景。”

“好!”

“ 但是要先把刚刚哪位长老找回来,不能任由他上当。你也要赔不是。”

“唉……”

城头上,议事会的诸位要员目送两人走远,纷纷叹息。

“这不是他奶奶的毫无进展吗?急死老子了!”

“顺其自然呗。你打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