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狐疑地瞥着魔族忙来忙去的身影,非常为难地开口问道:“你会知道节制吗?我怎么不信!”

“怎么?还没做够?”云烈精准地找到调戏绯衣的点,又在她爆发怒火之前抢着说:“别乱动,头发要梳乱了。”

绯衣只能含恨忍下,继续听他在耳边嘴贱:“神女现在太生嫩了。等你技术高一些,再把其他手段用出来。”

这话让绯衣没面目反驳,她知道自己害羞得很严重,只好憋红了脸听他胡说八道。

云烈利索地帮她绑好发带,退后几步,点头:“还是这样好看。天界那破地方,就会追求清淡庄严的打扮,真是浪费了你的美貌!”

绯衣摸到鬓发上新添的发饰,那些都是魔族从海下找来的珍珠珊瑚之类做成的。

亏他在淫乱荒唐的间隙还有闲心做这些无聊事!

绯衣此时只觉得头发好重,想把无用杂物都扔掉,但是心念一动,想起混蛋魔族细心打磨这些小东西时难得一见的认真神色,居然没有舍得。

“别贫嘴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云烈把她拉起来,对于要结束这一场偷欢十分不舍,一声叹息后忽然化龙,背起绯衣往高空飞去。

速战速决,然后再回来继续调教老婆!

绯衣见他一言不发,又看周围云层飞快下沉后退,惊讶地在他鳞甲上拍:“你要去天界吗?又要惹什么祸?”

“他们说你背叛,还剥夺你神女之名,驱逐你,做夫君的不给你撑腰还活什么?”

绯衣无语了,拍着他后背:“都是身外浮名,丝毫不重要。”然后她发现不对:“谁说你是我夫君?我只是……我只是忍着不赶你走而已!”

云烈稍微停了一下,认真无比地说:“我们真的是夫妻!是魔界三生树认证过的夫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不许去惹事!”

“那不行。你不能是被天界赶走无处可去才跟我走的,你是天界的大恩人,你选择了对你死心塌地的我而他们留不住你,这样说才对!”

话说完时,天门已然遥遥在望。

可惜绯衣被狠狠折腾许久,现在体力不支,拉不住疯狗的缰绳。

“你真无聊!好,去吧!让天兵打死你才好呢!”

肯定是打不死的,知道才敢这么说。

绯衣现在反而担心天界方便,希望不要被疯子魔族打得太惨。

结果发现,并不会。因为天界此刻乱成一团,没人理会恶霸上门的问题。

在早就半倾塌的太极殿外,两拨人马针尖对麦芒地互相瞪眼。

“天帝昏庸,纵容家小荼毒苍生,又病情反复。这帝位,还是放手吧!”

“放肆!陛下乃是天界正统,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老东西怎么敢逼宫?呵呵,陛下厌恶你们,果然英明!他老人家早看出你们的反骨!”

“什么?你真是颠倒黑白!是你们那狗天帝排挤打压在先,反而说是我们的错?”

顿时剑拔弩张,两边人马到了火拼边缘。

绯衣早就看清两拨人马的装束,一边是天帝派系余党,一边是上古神仙残留。

梁禽的劣迹败落,天后也颜面扫地,此刻天帝的威信跌至最低,双方难得势均力敌,于是开始争夺权柄。

绯衣看得头疼,简直想转身离开。反而云烈乐开了花:“来着了呀。竟然能看到神仙内讧!”

魔族天性喜爱纷争,自己若不置身战斗中,看看别人打架也很享受。

于是高声怂恿:“只是摆架势是死不了人的!动手啊!”

他看出了两边都在虚张声势,不想拼命,却想吓退对面。他看不惯这懦弱的策略,忍不住嘲讽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