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懂了吗?”绯衣不敢立刻放他去实操。

云烈摸摸下巴:“嗯,再讲讲,我反复理解一下。”

绯衣比他更谨慎,各种角度重新讲解,想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比喻,直讲到嗓子发干。

云烈笑着揉揉她的脸:“不用继续了。嘿嘿,第一遍听到一半我就都懂了。”

绯衣清清嗓子,半信半疑。

“我喜欢你看我的模样,也喜欢听你说话,所以才让你多讲几次。不愧是神女,讲这么无聊的修仙理论都能悦耳动听,从前我只知道神女在床上……”

绯衣额头暴起青筋,一拳闷向云烈,被他手掌接住。

“听明白了就去修炼,不要那么多废话。”

云烈大言不惭,抓着她的手不放,反把她拽到怀里:“神女殿下别这么紧张。世界这么大,不会出现一两个恶棍就要完蛋。而且,也没道理总是靠你挽救这个破烂的世界。”

绯衣推开他:“你懂什么,本座……”

云烈按住她的嘴唇:“我禁止你提天命。你的天命早就变了,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快乐。达成这个目标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跟我走!”

“……”

绯衣眉头颤抖好久,都没想出来反驳的话。

“当真不自量力。一介小魔竟敢教本座道理?给我滚出来干活!”

云烈就喜欢看她孤高的形象崩毁时的模样,就算挨骂挨打都值得,于是乐呵呵地跟了出去。

按照绯衣的命令,他爬到山巅,和一只天马一样的异兽缠斗许久,剪断了尾巴毛,又砍了一刻六七人合抱的大树。

他扛着长了百年的大树,揣着尾巴毛下山,气喘吁吁地交付。

绯衣波澜不惊,从一把尾巴毛里挑了十来根,别的都扔了。另外一手震碎了大树,挑了最轻的一部分。

“足够了。”

云烈脑门上的汗滴到了眼睛里,疼得他乱眨眼:“……只要这么点?那我这好一顿折腾是为了什么?”

绯衣恶狠狠地一笑:“就是要整你!就要作弄你!你有何不满?”

“呵呵,我满意的很!”

云烈悄悄地开心,他知道从前的绯衣在慢慢回归了。

并且他更加相信,他这老婆就是欠调教,狠狠地欺负她,她就能找回本性!

一转头,绯衣已经做下来削那块木头。

感觉到云烈疑问的目光,她说道:“我要做把琴。你修炼的时候我可以用琴声守护你心神的宁静。不能减少艰险,可至少你不会觉得太痛苦。”

云烈如果有尾巴,现在要摇起来了。

“好啊!我还没听过你弹琴。我想听情歌!”

“……”绯衣差点把木头剁坏,“没有选曲的余地。”

“神女不会吗?我给你唱一首,你弹给我就……”

云烈的话戛然而止,他被施了个禁言咒,无法张嘴。

绯衣现在只气自己没有更早想起来这个咒术,她把马尾毛摔在云烈脸上:“三根捻成一缕,闭嘴做事!”

云烈安之若素,鼻子里哼着不知哪儿学来的简单曲调,手里帮绯衣做琴弦。

反而绯衣坐立不安。

背后的混蛋魔族,就算听不到他轻挑的说辞,看不到他的脸,都有一种被调戏到的感觉!

“真是大混蛋!”

绯衣大骂一声,砍下最后一刀,做好了琴身。

云烈识趣地送上捻好的琴弦,绯衣存着找茬揍他的心,然而云烈手工意外地细致,琴弦粗细均匀弹性适中,真挑不出什么错。

绯衣满脸不服气地系上琴弦。

云烈得意地揣起手:我的傻媳妇,知道以前为夫亲手给你做了多少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