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文武都找不出第二个来除了那邪肆放旷、从来不正眼看人的方少行,还能有谁?
沉重的盔甲已经被卸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只穿着一身染血白袍的方少行,则颇有点混不吝意思地坐在那盔甲上,腰腹上撕开了一道口子,已经缠好了包扎起来,只是那鲜血依旧从那一层雪白里透出来。
那一杆银i枪也站着血,斜靠在旁边。
他手里还拎了一小坛子酒,泥封已经开了出来,只用左手拿了朝着右手臂一条刀口上倒。
“哗啦啦……”
烈酒冲刷着伤口,洗出一片血污,染了他衣襟,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模样瞧着,哪里还有半点威武将军的风度?
陆锦惜就这么停步看了片刻,才重新抬步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