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觉非笑:“有。”
还能是什么时候呢?
陆锦惜是个心防很重的人,面上的画皮未必就比他薄了。对于披着画皮的同类,她不可能卸下伪装,也不可能有谁能披着画皮走进她的心里。
他真正打动她的,必定是那次酒醉。
虽然……
那是顾觉非再也不想经历一次的记忆。
太丢人。
只不过,如今偶尔回想起来,真觉得那般的畅所欲言,那般的直抒胸臆,那般的剖白自己,分明有一种淋漓尽致的畅快。
顾觉非嗅着她发间的淡香,目中有秋水似的深刻。
他凑在她耳旁呢喃:“其实我也想看看你喝醉时的模样……”
陆锦惜觉得耳朵痒,酥酥的一片。
她缩了缩脖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但终于没跟他计较,只挑衅一般回了一句“有本事你灌醉我”,接着车便停了,她顺势掀了车帘下车。
顾觉非也不介意,跟在后面下来。
太师府又在眼前了。
今日宫宴设在傍晚,京中所有被赐宴的王公大臣及内外命妇都需要在下午时候就赶去。
老太师顾承谦虽已乞休,可也得进宫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