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自己下首那把椅子,叫他坐了。 府里的账本,她早翻过了一回。 薛廷之这院子里,一应的开支不少,只是唯独没有请先生这一笔之处,想来也知道肯定没请。 可如今见这字迹,再瞧这道理通达的批注,她便知道这人才学颇为惊人。 目光从那新旧两种不同的字迹上移开,陆锦惜只问道:“都是你自学的吗?” “早年在边关时已识字,得蒙父亲教导,如今看的旧书上也都有父亲旧日的批注,是以自学亦可。” 薛廷之不知道陆锦惜为什么问起这个,只如实地回答了。 陆锦惜听了,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