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知是将军府这边要请命开特例,还在大典过后单独召见了我,询问此事。”
薛廷之垂放在身侧的手指,顿时有些僵硬。
看得出,他的心应该悬了上来。
陆锦惜老惦记着自己今天给皇帝磕的那些头,平白觉得自己亏了,说着说着,竟没谈正事,反而岔开一笔问他:“你知道,我今天给皇上磕了几个头吗?”
这话语,简直出乎了薛廷之的意料。
既没有提到半个与科举开特例有关的字,又甚而透出一种让他极为不舒服、极为不喜欢的意味。
那种预感,是隐隐的。
他寡言少语,但性情并不谦卑,骨子里便有一股傲气,只是鲜少表露。
那一天向陆锦惜低头下跪,几乎已是极限。
她偏在此刻提及这词,分明不像是安了什么好心。
所以薛廷之有片刻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回道:“廷之不知。”
“你不喜欢给人磕头,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