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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廷之眨了眨眼,过了好久,才强行将心底微微泛上来的一些东西,压了下去:毕竟,她怀疑这个庶子的可能,比关心他的可能更大,不是吗?
薛廷之躬身拜道:“廷之替临安谢过母亲了。”
说话还是太客气。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感动,也有些复杂。
不过,好像半点也不心虚。
陆锦惜将这一切看在眼底,也知道临安还病着,也不多耽搁他时间,只道:“下不为例,去吧。”
“是。”
薛廷之这才提着灯笼要退。
他对陆锦惜行礼后,转了身。
身量气场,却一身单薄,踩在少年青涩与成熟的交界处,气质显得极为奇异,只觉得已经有几分气度。
只是迈步的时候,身体有些晃动。
左足微跛,是他身上唯一的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