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收藏的主要是聂修齐的照片和证书。

终于,在最里面的角落,她找到一只相框。

这只相框倒扣着,翻过来,许多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照片上是聂家人的合照,聂修齐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距离亲密。他的神色平静无波,身边女人的微笑淡淡的。

谈贞静颤抖着举起相框,仔细打量。

照片上的女人,的确和她有几分相像。尤其是她们二人的眼睛,谈贞静也不得不承认,两人微笑时眼睛的弧度是那么像。

她匆匆瞥了一眼,就将相框扣下,重新塞回柜子角落,不敢再看。

跌跌撞撞走回床边,她心里难过,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却再也睡不着。

门开了,男人端着托盘进来,将白粥和小菜放在床头。

见她醒了,聂修齐扶起她,要喂她吃饭。

盛好粥的汤勺喂到嘴边,她蹙着眉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她手腕无力,差点将粥洒了,也没让他喂,自己闷头吃完了饭菜。

聂修齐注视着她吃饭。

她刚放下碗,他一把握住她手腕,眼神锐利:“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如果说昨天还觉得她只是累了,那今天谈贞静的反应,足够表明事情并不简单。

一股危机感袭上心头。

聂修齐向来对危机敏感,特别是对待谈贞静的时候,他不得不提前考虑到所有可能,才能让事情尽在他的掌握。

谈贞静被他紧握着手,抽不回来,只能抬头看向他,眼底黑漆漆一片,宛如深潭。

“我问你,你有没有瞒着我什么?”

聂修齐眉尖一抖,没有正面回答。

“怎么这么问?谁对你说了什么?”他心里漫出戾气,仿佛被释放的恶魔。

魔音在脑海回荡。

她知道了,她失望了,她会离开你。

是谁?谁对她说了什么,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让她如此伤心。

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你只管告诉我,你瞒了我什么!”她紧盯着他,等着他说出真相。

聂修齐嘴角勾勒出温柔的笑意,将她的手牢牢包在掌心。

“贞静,别胡思乱想,你生病了。好好养病,身体养好,我们就回家。”

他笑着站起来,端起托盘出去,带上了门。

一关上门,他神色转冷,大步走下楼。

谈贞静的转变就在昨天,乱说话的人就在这里。

他得带她走,再好好查一查。

房间里,谈贞静无力地躺下,咳嗽了几声,身体的虚弱没能让大脑停止思索,过往的画面反复放映。

刚才聂修齐的反应,无疑证明,他在心虚。

他的那些温柔和爱意,都是假的!

她痛苦地蜷缩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沾湿了枕头。

在聂家住了两天,谈贞静的发烧休养好了。

这几天里,她没出过房间,吃饭都是由聂修齐端进来,没见到其他人。

等她身体一好,聂修齐立即带她回了两人的住宅。

她想去上班,却接到文工团领导的电话,让她在家好好养身体,不急着去。

聂修齐也劝她在家再休息几天。

谈贞静心里跟明镜似的,冷笑:不让她出门?他到底在怕什么。

她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听话的很。

聂修齐放松了警惕心。

等他一出门,她立刻收拾东西,自己买了高铁票回廊州。

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家。

一进门,父母嘘寒问暖,谈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