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谁啊,大半夜打电话……”她睁着朦胧睡眼说。

“工作上的事,你先睡,我出去接个电话。”

张畅安抚道,握着手机走出房间,关上门,进了卫生间。

一进卫生间,他脸色抑制不住阴沉下来,对电话那边冷声道:“我说过别再打电话来!”

电话里,女声娇柔媚意,对着他撒娇:“人家想你了嘛~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你难道不想我么?人家想你的大鸡鸡~你不想我的小穴么?”

卧室,谈贞静被他手机震动吵醒后,意识渐渐清醒。

大半夜打电话,是谁?他说是工作上的事,真有这么紧急么。但仔细想想也说得通,张畅现在受器重,可能工作真的很忙吧。谈贞静没有去深想,

很快,张畅接完电话进来,脸上神色如常,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上床搂着她,“没事了,睡吧。”

第二天起床时,谈贞静还连声打着呵欠。昨晚半夜被吵醒,她等到他回来才渐渐睡着,睡眠不足导致精神不振。

张畅精神倒是很好,内心经过一夜挣扎,终于做出重要决定,神清气爽去上班了。

又是一个周五的下午,放学铃声响起。

文化馆顿时喧闹起来,小学生们一个接一个涌出教室。

练舞室里,谈贞静送走学生,脱下舞鞋,对着大镜子揉着肩膀,让酸痛的肌肉放松。

舞鞋是聂修齐前段时间送的,麂皮柔软,勾边细腻,质感很棒,一看就是昂贵货,或许还是找裁衣世家定制的。

他还送了整套的芭蕾舞裙和首饰,华贵漂亮,她平时舍不得穿戴,怕被人瞧见,只敢穿这双舞鞋到学校来。

镜中里,女人穿着洁白的舞裙,黑发高高盘起,两弯柳眉细挑,上翘的眼角发红带媚。谈贞静吓了一跳,这是自己吗?

收拾好东西,谈贞静出了文化馆,上了街角的车。

驾驶座上的小李朝她笑着打了招呼。

车子发动,城市景色被甩在身后。

谈贞静还在想临走前同事的话。刘琴促狭打趣,“贞静,换包了?这包可贵了,你家老公挺能干啊。”

昨晚在聂修齐那儿睡,今天早晨临上班时随便从聂修齐的衣柜里拿了一个包,没想过它会这么贵,差点暴露。她只能强装镇定,敷衍过去。

类似的事已经发生过。聂修齐来接她用餐,恰好被同事看到,幸好记得他是学生家长的人不多,她说是家里亲戚。

再来几次,她早晚会被拆穿。

到了餐厅,聂修齐已经等在座位上了。男人手边放着文件,敛眉看着手中的一叠纸。见她过来,聂修齐收起文件,起身为她拉开椅子。

谈贞静坐下,他便把菜单推到她手边。

“已经点了主菜,看看还需要什么。”

谈贞静心不在焉翻着菜单。

说实话,从一些细节来看,聂修齐是个体贴的男人。

如果她还是个少不经事的女孩,她会喜欢上他。

“就这些吧。”

她把菜单推过去,低头喝水。

聂修齐看出她兴致不高,没再说什么。两人安静用完餐,上车回了湖畔花园。

谈贞静心情不虞。

之前和张畅讨论备孕,被聂修齐得知,结果成了刺激他的诱因,被逼着成了他情妇,备孕自然也就停止了。加上谈贞静自己也没做好成为妈妈的准备,就对张畅和婆婆说了自己想再等等。

这段时间婆婆又在催促备孕,谈贞静拒绝一次还好,总不能次次拒绝。

眼看结婚一年多,公婆抱孙的渴望愈加强烈。目前夫妻二人生活稳定,孕育后代是自然而然的事,如果没有聂修齐这个变数,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