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虽然不严重,但是一阵一阵的让他很烦。

如果不是头疼不好再用催眠术,他早就下手了。

他还记得张秀琴,只不过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个张秀琴已经不当保姆了,他就一直没管她,谁知现在闹出来这么个幺蛾子,真是有够烦人,而且,最让顾正北不舒服的是,有一种不安的心理在他心头慢慢扩散,想压也压不住。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屋里夏叶玄正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坐在沙发上看书,阳光照在他身上,看起来很安详。

夏叶玄人属于瘦小型,再加上不太健康的肤色愈发给人一种单薄之感。

这是这个小玩意儿害得自己这个鬼模样?纪元琅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双拳紧攥。

“你来啦。”夏叶玄头也没抬的说道,“我想跟你聊聊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你似乎冷静点了?坐。”说着夏叶玄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不用坐了。”纪元琅站在那里,愤怒的牙齿打颤,“你有什么屁话赶紧放。”

“……”纪元琅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太好,夏叶玄皱着眉合上了书,抬起头来,眼神很亮,“如果你还是不能冷静点,咱们就以后再谈,虽然我不确定纪文奎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我爸在哪儿?”

“你坐下我就告诉你。”

“……”

双拳紧攥到指甲扣进肉里,纪元琅终于忍住了自己想要暴打眼前这个人的冲动,大步过去,“咚”的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在那儿?”

“别着急。”夏叶玄看着纪元琅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脸上满是浅淡的笑意,“他很好,只是我想跟你说点事。”

“说说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纪大少爷这几天过得还好么。”夏叶玄靠上沙发,慢悠悠的说道,“比如饿得半死不活?双手抓面条?胡子拉碴,衣服肮脏不堪,还被最心爱的人看到了。”

“曹你吗!”纪元琅真的不是爱爆粗口的人,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你他妈不接我伤疤会死吗?”

“不会死啊,只是提出来看你抓狂的样子觉得很好玩。”

夏叶玄如是说道,一脸“我是不是很诚实”的假笑。

“一个男人,没有了尊严,就没有了生活的意义;被心爱的人背叛,就会充满愤怒;没有希望的日子,就会绝望;倒下去,就起不来了。那么,你为什么还活在这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元琅双目泛着难忍的杀意,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悠然自得地夏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