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深……”小心翼翼地砰着姜涞的手,纪元琅吹气都嫌力气重,想到什么,大声朝着保镖吼过去,“还愣着搞什么!医生呢!医药箱呢!”
保镖应声而去,姜涞盯着他们觉有所思。
按理说顾正北也是有保镖的人,但两个人掐架的时候保镖也不会上前,所以说,保镖这种东西也是个看眼色的活吧。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是怎么回事……
纪元琅完全没有注意到姜涞满脑袋经常性习惯性跑火车,一张朗目上愤懑之情明显,心疼的拉着姜涞去卫生间洗手。
姜涞也不反抗,任由他拉着自己。
保镖效率很快,带着市医院的外科大夫就进来了。
老医生还以为是纪元琅的腿又被玻璃伤到了,进来直接拉着纪元琅往床上坐,作势要看情况却被他一嗓子吼到差点脑震荡。
“看我干个屁!没看到旁边的姜涞啊!”
“呃,”被纪元琅一吼,老医生怔怔转身,这才发现旁边抱着手站立一旁神情怪异的姜涞,“让我看看伤口。”
“嗯。”姜涞是绝对不会告诉老医生,刚才看他被吼的时候她差点笑出声来,费了很大劲才憋住。
但是这种好心情很快就没有了,抹碘酒的时候还好,消毒的时候就难以言说了。
姜涞疼的呲牙咧嘴,纪元琅看了心疼的不停打医生。
“轻点!你他妈会不会消毒,不会就别弄了,看你这破技术!诶诶!轻点!”
“消毒本来就疼,你淡定点,我这一把老骨头啊。”纪元琅不停的拍老医生肩膀,弄得他消毒的手也不停地抖。
姜涞倒是配合。一直忍着不出声,那边那个纪元琅从头到尾没有安静过,不是跳脚就是唠叨,老医生包扎完后深深出了一口气。
“没事,玻璃碎渣没有进去,伤口不深,注意不要沾水,记着抹药,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老医生这么说道,有些哀怨地用余光撇着旁边一脸快要心疼哭了的纪元琅。
“会留疤吗?”这么好看的小手可不要留疤啊。
“注意保养的话没有事情。”谁敢说有事情,老医生简单交代几句留离开了,留下纪元琅碰着姜涞包扎过的手难过。
“疼吗?”刚才看姜涞拼命忍着不发声,纪元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以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掉根头发他都心疼,现在手伤成这样,纪元琅既难过又委屈,就差嚎啕大哭了。
“我不是有意的,谁让你这么过分,我才想要欺负你。”越说越委屈,纪元琅眼圈红了个透彻,“还有你怎么这么听话,我叫你收拾你就收拾啊,还这么笨手笨脚的,你受伤我不心疼啊,我这么讨厌你还要心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太残忍了,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元琅……”
猛地一下抱住姜涞,纪元琅想起姜涞无数次残忍的拒绝,不禁泪如雨下,“我只是单纯想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不喜欢我……”
“别哭……”纪元琅虽然孩子气,不过很少哭,现在这样子,恐怕是真的伤心了。
只是如今到这个地步,姜涞知道两人不可能有结果的,只是看着这个样子的纪元琅,她的内心如何能不愧疚?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告诉我你最真的想法好吗,只要你愿意,我们立刻就能回到从前:涞涞,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即使姜涞再想说是,事情也是不可能的了。
身体毫无征兆地被纪元琅拥入怀中,面前的那个人依旧温暖,可是又能怎样,这份温暖她自己承受不起。
她已经走上了没有回头路的方向,自从她坦诚自己事情之后一切都是已经发生了的,没有可以后退的地方,她也不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