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

舒芙耍赖一样把头埋在她肩上:“骑马骑的,小马驹一点儿也不乖巧,颠得我浑身骨头都要散了。”

李杪听言,心底盘算一阵,随即开口:“这样,我给你请个推拿按摩的娘子来罢?”

“不用了,”舒芙懒懒闭上眼,无精打采,“我并未拉伤什么,只是肌理酸涩一些,略微休整两天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李杪却照旧请了个擅推拿的胡姬,舒芙无奈,只好点头应了。

这一日,舒芙在马场骑了马后,又在香汤中沐了浴,再出来时,天上游驳的夕金已泼了满地,浓浓粼粼,一直延到她裙边,她一时兴起,踮着脚,一寸寸挨着碎光边缘走。

另端天边的那痕鎏蓝像一把麈尾小扇,待她走到房门前,天上扇面一撒,她头顶的金光被遮了囫囵。

舒芙推门进去,将灯台一一点亮,然后在匐在一片方长的绣垫上,合上眼,静候那胡姬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已要醉倒在梦中,叩门声才笃笃响起。

“请进。”

叩门声止,而后门扇被推开,确有个人缓缓迈了进来。

舒芙趴在垫上,头也未抬,只轻声道:“劳烦姊姊了。”

良久,她听见卸下箱箧的声音,然那人呼吸若微,几不可闻,更别说什么应答声了。

她两眉紧皱,忽然睁开眼,猛地回过身去。

只见一少年作胡女打扮,立于灯下,更显形貌昳秀,肤色清而白。

正是占摇光。

占摇光遥遥看着她,起初一句话也没说,但舒芙总觉得他下一刻便要流出泪来。

幸好他没当面哭出来,只声音沙哑些,慢慢道:“幸好你认出我了,不然我都以为你早忘记我了……”

“胐胐?你怎么在这儿?”舒芙颇为惊奇。

占摇光抿唇,缓缓挪到她身前,修长人影遮住一片光:“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然而事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