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上刷,所以你出了医院往西走,不用走太远,就是在
五垦桥下面,有一个姓王的油漆匠,很有名的,你把血去卖给他吧,他会要你的血。”
许三观听了这些话,摇了摇头,对他说。
“你说这样难听的话,我听了也就算了,要是让我三个儿子听到了,他们会打烂你
的嘴。”
许三观说完这话,就转身走了。他走出了医院,走到了街上,那时候正是中午,街
上全是下班回家的人,一群一群的年轻人飞快地骑着自行车,在街上冲过去,一队背着
书包的小学主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去。许三观也走在人行道上,他心里充满了委屈,刚才
年轻血头的话刺伤了他、他想着年轻血头的话,他老了,他身上的死血比活血多,他的